攥住她的手腕,暗沉地叫了声“小云”。
“怎么啦?”洛云换了另一只手去开灯,声音中带着笑意,“不要谢我,我很高……”
她说到一半的话随着灯光戛然而止。
顾承昭的右手里握着一把不大的甜品叉,叉头带着血,已经在他紧实的大腿外侧划出无数道血痕。
甜品叉的头是钝的,要把自己划成这样,得用多大的力气?
洛云低着头愣了愣。
顾承昭满是羞愧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颤抖着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几乎要盛不下满眼的痛楚。
洛云跪到他两腿之间,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轻声说:“没关系的……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你喜欢这样也没有错的。以前是我不好,总想着要改变你,其实这样也、也没关系的,我……我可以帮你,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她越说越是心虚,找不出新词地来回说着车轱辘话。
顾承昭僵硬地坐在那儿,完全没有要抱她的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她表现得越是善解人意,越想迎合他,他就越是内疚痛苦。
而她当年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癖好才离开的,那仿佛已经成了令他抬不起头的原罪。
洛云自己说不下去了,伸手想往他腿上摸。顾承昭一把拦住她,尽力稳着声音说:“我自己来。”
洛云匆忙“哦”了一下松开他,想了想又关上灯,“那……那我去卧室里等你,你、你有事就叫我。”
她跑回卧室关上了门,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
顾承昭很快就推门进来,穿着T恤衫和柔软的运动长裤,脚步看不出异常。
洛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拍了拍床侧的位置让他上来。
等顾承昭一躺好,她便贴过去,亲昵地蹭蹭他鼻尖叫:“顾总……”
还没等顾承昭反应,她自己就笑了,“不对,我不能老是叫你顾总了。你又不是我老板了。那我叫你什么?承昭吗?”
没想到顾承昭缓缓摇头,犹豫了许久才艰难地说:“承昭……是继承睿昭的意思……我没有自己……只是为了一间公司而存在的。”
洛云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那好,不叫你承昭了。叫你Honey?Darling?Sweetie?还是什么?你有没有小名呀?”
顾承昭再度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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