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不堪的脸几乎要扭曲起来,散乱的头发披在华丽的外袍上,活像一个疯婆子。
平日里她这个女儿最是机灵,此刻定是能想到法子救自己的。
“大姑娘可要想好了 ,是继续护着你姨娘还是乖乖做夫人的好女儿。”祝枝漠着脸,一字一句警告道。
云婉沉百般思绪交杂,最终她复杂的目光落在几乎要疯了的窦凝月身上。
她面朝窦凝月跪下,规矩地磕了三个头 “姨娘,沉儿无能,您安心去吧。”
窦凝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云婉沉,心里万念俱灰。
“我是冤枉的,你知道……”
烛光下云婉沉的脸有些模糊,本来清清撤澈的眸子深得像一汪潭水。
只要云临辉一走,云锦嫁到江家,后院里必然是李立秋做主。
她若今日为了窦姨娘和李立秋撕破脸,只怕日后也不得善终。
“祝秋,还不快点。”李立秋微微动了嘴角,不耐烦地盯着地上跪着的母女。
心里想到拘在后院柴房里的那个男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快意。
所有用梦蝶的事威胁她的人,都该死。
祝枝恭敬地点了点头,对地上的窦姨娘作了个福。
“来人,把窦姨娘拖到后院杖刑一百。”
窦姨娘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声的哭,眼睛一直没离开跪着的云婉沉。
门外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拽着窦凝月的头发往外拖。
发髻上的缠丝的金簪子玉钗散落一地,窦凝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过程云婉沉表情一直没变,只是低着头跪在一旁。
窦凝月被拖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大喊了句 :“大姑娘,姨娘不怪你!”
天上月色混合着寒夜的寒气流窜在屋子里,云婉沉只觉得遍体生寒。
“您满意了吗?母亲。”云婉沉的声音也像是浸了寒冬腊月的河水,冷得刺骨。
“大姑娘这话说得可真刺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李立秋悠悠哉哉地坐在主位上,似乎并没有因为窦凝月的死而影响心情。
云婉沉袖中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里,掌心已被她掐的血肉模糊。
她姨娘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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