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风来,伴随的女子的低叫声,那只纸鸢突然断了线,最后缓缓地落在林默之的脚前。
淡雅的纸鸢上题着娟秀的小楷,规规整整的一首女儿家的春愁诗句。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林默之拿起纸鸢细细打量,好像隔着纸鸢都能闻到一股女儿家的胭脂味。
这纸是上好的寻州纸,纸薄质坚,一年的供应也就那么点,不是富贵人家根本用不起。
他自己一年也就买个一次,用来画卖给临安浪荡公子的画。
这么好的纸如今却用来糊纸鸢,这纸鸢的主人又会是云府的哪位小姐呢。
“这纸鸢……是我的。”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林默之的思绪。
林默之目光落在眼前的蓝衣女子身上,同样一双怯生生的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女子水蓝色的外袍绣着云纹图,不堪一握的细腰好像一折便会断,肌若凝脂,姣如秋月,她好像一根摇摇欲断的芦苇独立在渺茫的湖中。
林默之不由得就看痴了,好像是顾恺之画中的洛神重现在他眼前。
“姑娘是……”林默之低声询问,生怕吓跑眼前的绝色女子。
“小女子名唤江栖。”女子虚虚行了个礼,目光悄悄落在林默之身上。
江栖见林默之痴痴盯着自己,不由得暗暗红了脸,一时间更是醉若艳霞。
“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小女看”江栖伸手接过林默之手中的纸鸢。
“因为姑娘好像画里出来的仙女……”林默之呆呆地吐出这一句,而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连忙作揖道歉。
“姑娘容貌绝美,像是在下画中的仙子。”
“在下一时竟是看痴了,但求姑娘莫怪。”
江栖一听不免咯咯笑出声来,一时间容貌更是艳丽。
“你还会画画”江栖缓缓走近林默之,身上的幽香一点点钻进林默之的鼻尖,痒痒的,撩人心弦。
“会。”林默之已经哑了嗓音,目光钉在江栖身上移不开来。
“今日本是中元,本该是该祭拜亡父的,可如今我却困在这后院里出不去。”江栖低低地叹了声气,已是微微红了眼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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