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为不甘心,想要你爸一句话吧。我想问他到底为什么,问他对生活有什么不满,对我有什么不满,怎么这个家,他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
桃子捏紧方向盘。
这些“为什么”,她又何尝不想问。
赵梅叹了口气:“我现在累了,我是真的累了。不是我不想继续找他了,而是我真的太累了……从青海回来到西安的火车上,我买了绿皮火车,十几个小时的卧铺,晚上,那火车就咣当咣当地响。跟我一个床铺的有一家三口,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整个车厢的人都烦他们一家三口。可是我却很羡慕他们,我现在能想起来的跟你爸之间的回忆,可能也就是那场特别简陋的婚礼,还有生你的时候,你爸在外面抽了一晚上烟,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都是血……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吵过架,没有红过脸……”
说到这里,她拨拨脑袋,“好了,不说这些了。桃,你想做的决定我不会反对,我也没资格反对,你去吧。我也是这些年在外面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人啊,都是第一回 在这个世界上活,你第一次当女儿,我也第一次当妈,第一次当□□子……或者,总有磕磕绊绊,碰着了,流血受伤都罢了,只要死不了,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记得你爸以前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瞧,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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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江州湿潮的天气渐渐干爽起来,温度也突然攀升。
脱了外衣,轻装上阵,薄衬衣成了上班族的标配。
这一天,是庭审的日子。
一大早潘苏桥领人到法院蹲新闻,桃子也到了法院,她和郑敏云今天要作为重要证人出庭。
几人见面,都是神色凝重,能预料到结果不会好……
可郑敏云始终不肯放弃,她坚定地说:“凭什么法官只认沈广赢他们说的话,不信我们呢?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桃子,潘记者,我们也要有点信心,别忘了,是你们让我相信一定能为周丽讨回公道的!”
最初最胆怯的人郑敏云,如今她抛却顾虑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渐渐开始变得坚定起来,桃子她们还怎么好沮丧?
郑敏云说得对,从来说邪不胜正,即便现在局面不利,可他们还是要有信心才行!
九点开庭,潘苏桥并没有闲着,她叫人在法院盯着,自己则开车回了电视台。
昨天收到线人说,郑浚和沈克走得很近。
郑浚正在给自己的妻小办理移民,往境外账户存了一款巨额。
潘苏桥不得不起疑。
她回到电视台就换了辆车在电视台门口蹲守。
十点半,郑浚早会结束就从电视台出来,驱车上高架,潘苏桥一路尾随,眼瞧着这条路并不是郑浚回家的路,也不是绿园集团——他要去哪?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下了高架,郑浚的车驶向郊区的别墅区,在里面的一个会所门前停下来。
潘苏桥等他进来,也跟着想进去,结果到门口就被人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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