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的人,贵人与小的可是同乡?”,青冢说着为了与人套近乎,往前迈了半步。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而是撤手落了帘子,帘子垂下险些打到青冢的鼻子。
“你再唱一次。”
青冢搓了搓手,乖乖站在马车旁,将那首小曲颠来倒去的唱,里头的人不说停,她就不敢歇。
过了会风又骤起,青冢又寒又饥,声音不免开始打颤。
“怎么?你很冷么?”
马车内的人忽而掀开了侧面的小帘子,猝不及防的,青冢和车中之人四目相对。
彼时月光朗朗,山野寂静,车内的人目光澄澈,眉眼生的好看,唇边挂了丝笑意,就是脸色苍白了些,是个有些病倦气的少年。
青冢看得失了神,被眼前人面善的皮囊所蒙蔽,误以为那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不由的收了声,脑中飞速旋转着,该用什么说辞才能叫这人放了她。
歌声没了,少年微微蹙眉,唇边笑意愈浓,缓缓道:“怎么不唱了?你不愿意唱吗,那好,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以后都不用唱了。”
青冢大惊,连忙跪地表忠心,咿咿呀呀又开始唱起来,还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少年探头看着跪在雪地上的青冢,抿嘴不语,脸上笑意敛去,重新放下了帘子。
青冢唱了整夜,直到天边泛起一丝灰白,她身子往前一栽,扑在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马车里的人睡眠浅,被青冢栽倒的细微响动给惊醒了。
离清从旁边一辆马车跳下来,看了雪地里瑟缩成一团的人一眼,上前掀开了自家主子的车帘。
“九公子,那人晕倒了。”
少年不置可否的嗯一声,看了眼车外的景色,道:“继续赶路吧。”
全车队的人得了命令,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行走,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曲折的痕迹,只留下人事不省的魏青冢。
华墟林里面没有人烟,她躺在此地要么被冻死,要么就是被觅食的野兽叼走,总之,没有活命的机会。
九公子抱着个暖手的铜炉,缓缓活动着一夜好寐后有些僵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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