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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华墟宫里头的姑娘地位比他们这些小厮高些,同是奴仆她们却锦衣华服,是瞧不上他们这些布衣素食的小厮的。
阿庆双手在衣服上搓了又搓,小心的接过鸡腿,激动地说道:“多谢姑娘……姑娘该多吃些……”
噗呲一声,青冢笑了,虽然她刚才不顾形象的在阿庆面前饕餮一场,可粉嘟嘟的脸蛋还有亮晶晶的眼眸还是纤尘不染,浓密的长睫如同羽扇,在白皙如玉的面孔上投下两片阴影。
“阿庆哥,我吃饱了。”
阿庆看着桌上被消灭得差不多的食物,深知青冢此话不假,他低头啃了已经凉了的鸡腿一口,乐呵呵道:“好吃。”
青冢嫣然一笑,伸出纤细的手腕子,取了两只瓷杯,慢慢斟了满杯的酒。
她伸手撩拨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对着阿庆浅笑,举杯笑道:“阿庆哥,我是个孤苦无依无靠的人,有缘与你相识,从今往后,我认你做哥哥好不好?”
阿庆看呆了,烛火下的女子肤若凝脂,一颦一笑皆蕴含着少有的风情,那是不该在闺阁少女身上所见的绝色姿容。
青冢天生一副倾国艳骨,更在华墟宫里头摸爬滚打数年,一见阿庆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在心中乱了分寸。
“阿庆哥,饮了这杯酒,此后我们便是兄妹了。”青冢趁热打铁,端着酒杯塞入阿庆手中,不饮自醉的阿庆果真乖顺的饮下酒水。
一杯,两杯,不多时阿庆就醉倒了,趴在桌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阿庆不胜酒力,前世更是滴酒不沾,他跟在青冢身边那么多年,青冢自然十分的清楚。
华墟林地处苦寒,周围除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外,只有残暴的土匪和食不果腹的流民。
可是青冢不惧,她的弟弟才三岁,满周岁的时候眼睛被火焰熏盲了,只能朦胧的感知些光亮,青冢此生再没有旁的亲人,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回大盛寻找弟弟,就算再死一次,她也不会放弃。
酒醉后的阿庆乖得很,也不耍酒疯,安静的匍匐在狼藉的酒桌上,嘴巴啧啧有味,好似做了场美梦。
酒后失职,叫手底下看管的姑娘逃了,想必秦妈妈不会轻饶了阿庆吧?
青冢剥着阿庆的衣服,心中犹豫了片刻,华墟宫是个不讲人情之地,青冢深知其中的规矩,她如白雪般的指头在阿庆的肩膀轻轻抚摸了一下,轻声道:“前世是你将我捉回来,又亲手将我打死,这一次便当做你欠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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