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一圈,两圈,三圈……
宋清驹穿了顿西装,似乎新郎,淡柔地便捻起许青生的手,去垂首看看她那表。
表上时间指到下午五点,她道:“吉时已到,司仪,该你上台了。”
却是慵懒地打趣。
于是许青生也学着司仪的腔调,迈步上早已整理好的台子:“欢迎新婚夫妇上台——你愿意么?我愿意——”
这台子,说是台,却也只是几个桌子顶住,许青生站在上面都要顶到头,她便只好弯着腰,削了些许声音讲。
“错了。”台下却有声音,是那似月般女人懒散地打量。
“何处错了?”秀美的女人轻轻扯上一旁的筷子,垂头窃窃地了些许菜吃,还遭烫到,轻轻地喘了几口气才又站起来:“我们是要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么?阿清,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你愿意么?”
她们已然是理所当然的夫妻,此时呢?却是旧夫妻。
旧夫妻意味着新鲜感已过,一切都为孩子着想,一切都以孩子为重,而不以爱人为重。
她们呢?感情炙热着。是这清冷女人太长情,还是这秀美的太过有吸引力?
“我愿意。”宋清驹始终抱着她带来的盒子,护着食,道。
而青生则轻轻笑:“我也愿意。”
结婚总是要戒指的,宋清驹做教师,若是她只一人供养许长生,那定是每一月都月光。她能攒下什么钱?这新郎官,还是要许青生来做的。
她道:“阿清,戒指呢?是不是并未准备?我便晓得这场戏新郎官要我做才——”
可却这时,女人的嗓骤然止了。
为何?是宋清驹打开了她那长久并未打开的盒子。
那盒子并非甚么宝贵物什,内里更是满当当皆是乱尘,弥漫。
她拍散,便由其中取出几样东西。
一只脏透了的猴子遭出来。许青生险些要哭,是她的琦琦。
盒子其内东西少了一件。
女人又抬手,拿出一页纸张展开。
许青生眼角也红透。
这是那本许青生也不晓得去何方的割让书。
盒子内物什又少了一件。
又拿,是那张许青生赤身裸体的照片,分外秀美,是宋清驹留作纪念的。
此时盒子内只剩一件物什了。
是甚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