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煜下意识便抬了手臂,将自己的脸遮住,仅余下一方狭小的眼:“许青生!”
许青生似乎有片刻的回神。
曲秋煜便继续道:“宋清驹她为你抗处分,主动离职,你就是这样对她?”
这话似乎惊透了少女,叫她闷极了的拳都坠下去。
石头缓缓地落,曲秋煜不知何时走,余下的仅有一尝了败仗的萨摩耶。
这一场仗,最终不还是这可恶的赢了么?遑论许青生如何打她,终不过少年人的玩笑罢了。
也许胜,也仅是拳脚上的得逞。曲秋煜都已奔四,许青生还年轻,怎么会打不过她?
于是许青生只好在这操场上,看着月亮爬上来,看着自己的身影被光打亮,露出一分寸的,极相似于宋清驹的影。
少女抬手摸它,触到的仅有沙哑的塑胶。
我要去找她。
找她。
似乎自一瞬间下定了念,许青生将手阖回,而后去上了晚自习。
现已秋了,晚餐还未用过呢,便又要去晚自习么?
她并非去晚自习,只是去请假。
向她以往最厌恶的人请假,向他说明,听他嘲讽之后开了假条。
许青生攥紧这一张青色的假,似乎当做是宝贝一样看管,牵着它便朝门卫那处跑,跑离了学校,开始直奔。
去什么地方?
“老师,我去找你。”
一条消息弹出去,是宋清驹收到。她尚在去常青园的客车,此时见着了这消息连手也死死地攥紧。
她舍下工资,舍下工作,遭开除。便是换得这少女来找她么?
客车跑得比谁都快,一程一程,无情地载。无法在中程,下车。
许青生当真去找了,舍下所有人,披着一身白透的校服出了一趟大远门。
她身上钱也只有一些,怎么去好远?也许有人会向父母要,她却谁也并未依赖,趁夜色晚,趁一腔勇,独身一人逃出寝,独身一个摔进茫茫深夜里,扎进去自不断人流之中拨人。
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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