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训斥么?罚她那般不识好歹?罚她不准再接近?
“你要罚我么?你也要瞧我笑话么?阿清。”
许青生已红透了脸,她太过于窘迫了。她再不想如此自大了……自认为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么?
否认都是应该,蔑视,都是应该。
她被这般猛然的打击打得人也傻了,内里的女声却淡淡地辗转了,道:“是常子旭托关系,不怪你。”
“什么?……她托关系么?”
宋清驹自旁应声:“当时我去问,全部的教师都有投你。那这为何还是她?你我心知不是肚明?”
原不止是许青生疯魔了,连带着她的先生,那般正经淡漠的先生也为此疯魔。
她追着人,问:谁投票?谁投票?票投给谁?给谁投了票?
终于历经风波地找见,空荡的室内却只宋清驹一个。
她满目疮痍了,步步风尘地踏过去,似乎破开烟云。
这地是会议室,摆放在讲台上的是一匿名的投票箱,内里满满是各种字迹的许青生。
许青生、许青生、许青生。
宋清驹靠着它,便一分一寸地纸条扬起,叫它们自她沉寂的眸光之中飞散。
许青生。
最佳歌手,许青生。
晃开沉寂的眼。
静了片刻,少女的嗓便似乎自那处哽咽:“那我的话,还能被我心爱的老师应允么?”
沾满情欲的,狼狈不堪的alpha。她急需一个救命的药,急需一个恩人。
“我同你说过,要有奖状。”
——宋清驹仅这般。她寡情,她无心么?她没有心么?
……她没有心么?
许青生蜷紧了身子,连哭也不出,仅是低低地压抑着,又是痛苦又是快慰,都要将她折磨疯了。
至夜里,有敲门声响。许青生未搭理,那人便似乎不请自来地入了她房门。
人是谁?
啷当地钥匙碰撞,便是这女人的靴,细且长的腿,纤瘦的腰肢。披背缱绻的墨发,以及一面浸透世俗烟尘的眉目。
女人带来了东西,有糖,有梨,有苹果……许青生无力再看,便仅是轻轻地将自己蜷起来。
整一室内,便都尽是她的信息素了。梧桐花的香,好生清幽。
女人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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