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多名字里带有“杉”字的树木。
比如:银杉、水杉、刺杉、红豆杉……
他可以在他负责设计的公园里划分出区域种植这些带“杉”字的树木。每一棵树都是他对商杉的想念。
学院有个特别的传统,新生欢迎大会上,学长学姐会告诉大家:喜欢一个人就送他一棵他最喜欢的树,如果他接受,就说明他也喜欢你。
后来,周与肆就老被女生旁敲侧击地问最喜欢什么树。他总是微微笑着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于是,入学两个月后他就被评为了“高冷男神”,可远观而不可近搭讪。
周与肆想,这样也好,至少大学这四年他应该可以很安静地度过了。
辛达鲁却笑他是个笨蛋。小鲜肉年年辈出,等到他熬成老腊肉就只能是孤独终老。于是,达鲁操碎了老父亲心,私下给周与肆安排了约会,让俩人在世博会展览馆面前见面。
周与肆不知道辛达鲁帮他约的谁,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狠狠感谢他。因为他在那儿见到了商杉。
他非常的紧张,一边对着展览馆外壁整理仪容,一边关注着商杉有没有要离开之意。然后再状似恰巧经过似的在距商杉一米来远位置停下脚步,用不敢确定地口气叫她。
“商杉?”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将不敢确定演绎得分外真实。
商杉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周与肆,吃惊地半张开嘴巴,许久才吐出三个字。
“周与肆?”
短暂的寒暄,问过近况,周与肆就不知道该聊什么了。这样的话,他再赖在她旁边也有点不太合适。
周与肆踌躇着,忽听得商杉问他:“周与肆,你知道上海哪儿适合看日落吗?”
周与肆把商杉带去了外滩。彼时离日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商杉手指了一个方向:“等会儿太阳要落到那里吗?”
周与肆:“嗯。”
商杉注视着那个地方:“那它可以落下去后马上又从那儿起来再落一次吗?”
“如果地球足够小就可以。”
“那就是不可以对吧?”商杉偏过头来看他,明明眼角弯弯,周与肆却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落下一滴泪来。
外滩风很大,商杉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贴在脸颊上,她也不予理会。
周与肆没忍住,伸出手替她一缕一缕别至了耳后。他看着商杉的侧脸,立体又精致,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容颜,是学院里追求他的那些女生万万所不能及的。
他眼神看得迷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凑脸过去,却突然被人抓住衣角。
周与肆低头,是卖花的小孩。他把一捧玫瑰举到周与肆腰际,眼里带着恳切,孩子式的稚气音色未脱:“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
周与肆终究是一朵也没买。商杉嘲讽他冷血。
周与肆问她:“你喜欢玫瑰吗?”
商杉:“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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