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炎热枯燥的夏季突然就有了期待,突然就变得美好起来了。
八月底的清晨,告别了爸妈,商戈替商杉背着包,拉着行李箱,一起挤上了大巴车。这样看来,这还是商杉第一次离开安平这个小镇。
那些熟悉的景,那些经常嘲弄她的人,随着车轮不断向前驶去,也跟着往后退着。
小黄跛着一条腿,追着大巴车跑了好几十米远,最后发现终于追不上,发出了阵阵悲鸣。商杉将脸贴在车窗上,扭着脖子不住地跟它招手致别。
“安平镇”三个字随着蜿蜒的山道逐渐淹没在密林之间,商杉心情复杂,张唇无声地说了句:再见,安平!
C市很大,大到商杉担心自己只要一离了学校,就会迷路。她安静地跟在商戈身后,看着他老成地替自己办妥所有手续。看着他装大人模样,成熟地对她说:“阿杉,要听杨老师话。”
商杉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盯了这个上了年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认真点头。
商杉向来是很守商戈信用的,此后,她在这学校里无论怎么闹腾,只要杨新业一声令下,她准会立马捋顺自己炸起的毛乖乖听从。
轻轻拍了拍商杉的头,商戈又将视线抬高了些,诚意满满地望向杨老:“老师,我家妹妹就托您照顾了……”末了,还有些哽咽,“读书时,也是您最关心我……”
“我教的那些学生当中也就属你最温顺最有出息!”老人也明显受了感染,红了眼眶。
而商戈安顿好了商杉之后,便在校门口搭了车,往火车站去了。商杉追出校门,只看到商戈从车窗探出的半个脑袋瓜,短而黑的硬发,亮灿灿的眼睛,还有那声散在风里的:阿杉,要听话!
上海离C城,火车要坐两天两夜。此后几年,他与她几乎只有冬夏,再无春秋。
城市的教学水平和乡镇还是存在明显差距的。这在商杉来到这儿仅一周的时间便明显觉察到了。她学习起来非常地吃力,班主任不得不把她转到年级的低等班去,为此,杨老多次叫她去他家让他孙儿给她辅导,婉拒了几次,连商戈也附和着提议,商杉终是妥协。
那是商杉第一次见到周与肆。她灰头土脸,畏缩拘谨的模样就那么映入了他眼底。
初印象极差!
“老头儿!你去哪儿领的这么个……人儿!”
话是朝着杨老说的,但男孩儿漂亮生气的桃花眼却死死地盯着商杉。牛奶般白皙光滑的皮肤,漂亮秀气得像个女孩子,嘴角明显有被人侵犯领地的不屑与清冽。
商杉极其敏感,知道他一定是省去了什么难听的形容词,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怒气。心里默默打着小算盘:
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主么?那你可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可是商杉瞪大眼睛,他也跟着瞪大。他眼睛原本就比商杉大上几分,又加上乡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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