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又自卑又倔强的劲儿不知哪里戳中了他,让她的脸在他的心里轮转了几圈,才抛到脑后。
抽了几口之后,他不愿再忍耐,把烟摁灭,整包丢进了垃圾桶。不过是只有三元钱的便宜货,就当体验人生了。
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是周文君。
他在电话里向妈妈报备过一切都好后,耐心地听她唠叨着长水镇的人际关系。
这长水镇,他只在很小时来过一两次,自从爷爷去世后,他就再没来过这里,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这次官司里挑事的主要是他二叔和三叔一家,更明确的说,是他二叔家的表哥和三叔家的两个表姐。本来他家里和他大姑家里都不缺这个钱,就分到的这几万块钱,甚至还不够他爸一个月的工资。
可周文君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周德强以前找她这个姑姑要钱时死皮赖脸,好言好气,到了分拆迁款时倒是翻脸不认人,直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不配继承家产,一分都不给她和她大姐。说实在的,对她来说分多分少本无所谓,哪怕给她个万八千的留个念想,只要这些穷亲戚好好和她说,她也不介意多分给他们一些就当扶贫。
可这几个人不知受了谁的唆使,态度竟无比强横。她看不惯他们小人得志的样子,拒不签字放弃遗产。这几个蠢的竟将她和大姐一家告上了法庭,还以她们俩十几年来没给爸爸花骨灰储存费为由,给她们扣了个不孝的屎盆子。
真是没理搅三分!那骨灰储存费不过一年三十块钱,给爸看病时,她可花了几万块也没皱一下眉头。
既然这些不懂法没文化的蠢货送上门来,她也就不介意多拿个几万气气他们。她本想亲自来法庭看看这些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可公司忽然派她出一个月的公差,而她老公是教育部的副部长,去那里搅和算怎么回事呢?
正好在美国读书的祁江岳暑假回国,闲得无事,说愿意跑一趟,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天。
周文君说好,最后不管拿回来多少钱都给他花着玩。
这也是祁江岳为什么会在长水镇的原因了。他打算最后给表哥表姐们一次机会,去看看他们的态度。如果还是这般强硬,那也就别怪他在法院宣判后,一分也不多给他们留了。
他宁可拿这些钱去请本科班、高中班、初中班乃至小学的所有同学吃香格里拉,唱K,泡吧,挥霍得一干二净。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他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能就为了这两三万块钱连一点点亲情都不顾了。说得更难听些,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他低下头,看着在泥土里钻动的蚯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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