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期待着她能说些什么,可等着半晌,陆今却只是微微抬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漠的看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周袈书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来到这里的初衷,他说:“有几道题不会,想问一问你。”
陆今嗯了一声,悄无声息的挣脱陆成林铁爪一样的手,进屋内直接背上包就出来了,速度非常快。
坐电梯的时候,周袈书站在陆今后面,他看着她挺直的腰背,心想,这个人为什么从来都不会求救呢。
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不对他说上一句‘周袈书,你帮帮我’,哪怕是递给他一个人眼神也好。
出了楼门,陆今只是沉默着一味地向前走,她脚步很快,非常明显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那个家。
周袈书却突然停了,他把攒成拳头的手藏在裤子口袋里,在一片闷热的空气中,轻声说道:“今今姐,你疼不疼。”
陆今的腰脊像是断线的木偶,明明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了却还靠着一口气吊着最后的精神。
可周袈书分明看见她的右手在不停的颤抖。
“周袈书,你为什么来我家。”陆今问他。
“我有题...”
“我问你,为什么来我家!”
周袈书抿了抿唇,说:“我昨晚碰到他了,闻到了酒味儿。”
这个他,自然是指陆成林。
陆今有一阵短暂的眩晕,她一直极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无论在那个房子里发生过什么,她都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是一种生活在普通的正常的家庭的状态,她或许能承受的住陈美琴的尖酸刻薄,能承受得住陆成林的阴郁可怖,但她承受不了邻居们异样的眼光,承受不了他们藏都藏不住的对她发出的可怜的唏嘘。
“周袈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她问。
可周袈书摇了摇头,他走过去牵住陆今的左手,说:“今今姐,我们去医院。”
少年的语气是平缓的,却莫名的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温柔来,在他那张把别人隔绝与千里之外的面皮下,似乎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Q群7/8/6/0〕9/9/8/9/5 ,那东西有着盈盈的光点,叫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陆今被那阵光吸引着,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
检查的结果是手腕韧带拉伤,这对陆今来说是很好的结果,没有骨折就是值得庆祝的事。
医生问什么情况造成的时候,陆今轻描淡写的说摔倒了,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念叨一句:“摔的真够寸的。”
缠绷带的时候陆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额头的汗珠拼命的往外钻,她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倒是得到了医生的赞叹,夸了一句小姑娘不简单。
开药的时候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抬头的时候都是对着周袈书说的,“你姐姐的情况特殊,患肢不能负重,要注意休息,每天三到四次冷敷,一次15-20分钟,外敷三七活血膏,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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