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扇白娟糊的门内,能瞧见隐约的人影,嬉闹声、琴瑟声,不绝于耳。
楼道狭窄,最多容纳三人并排行走。
前来找乐子的女人便在这局促的地方公然寻欢,套着金钏的手轻薄地抚摸过男子的胸膛,指甲拨弄起胸前的两点红梅。偶尔有酩酊大醉的女子跌跌撞撞地下楼,瞧见心仪的人儿,就伸手去牵他的衣袖,发间珠翠叮当响。
娇媚的女人,肥腻的女人,年轻的、年老的,胖与瘦,貌美与貌丑……
她们是觅食的客人,而盛装打扮的男子是喂饱主顾的餐点。
阿畔提着裙摆,胆战心惊地往上走,而骆子实在他身后,悄悄观察四周。
快要抵达第四层,领头的侍者骤然放缓脚步,怕惊动什么似的,比躲着猫的耗子还要小心。这里不同于下面的喧闹,长长的一条道儿瞧不见一个人,白娟也透不出人影了。
骆子实扫上一眼,心里暗道:是这儿了。
他打了下前头阿畔的手,示意他做好准备。
就在侍者踏上第四层的刹那,阿畔一个跨步上前,侧身向一个侍者撞去。只听咚得一声,身着华服的男子被撞倒,嘴里止不住地哀鸣。
骆子实抓紧这个机会,揪住另一个人的衣衫往后扔。他使劲一踹,让那长袖长裙的家伙撞向后头一众公子,连轴轱辘似的往下滚。
“跑!”骆子实暴吓,牵住阿畔的手往前奔。
楼道狭窄,采月楼特地造了两个楼梯供客人上下,另一条就在长道尽头。
最先反应过来的侍从听见有人要逃,也大喊起来:“去,快去叫人!”
他喊完这句,又赶忙改口道。“不,别让他们上来,就守在下头!莫要惊动贵人!”
骆子实反应极快,他拽着少年奔到廊道尽头,从拐角探出半个头,又迅速收回。
没人。
可他不准备现在就莽撞地往下跑。
底下都是采月楼的仆役,他们这样跑下去,不过是自投罗网。
骆子实稍稍思量,在瞧不见人影的木门前徘徊。这一层的构架应当同下面相同,有供寻欢的后寝,也有宴饮的前庭。
他们可以藏在后寝的床底,待到晋王预备离开,就有可能混着人群离开。
骆子实赌这些人不敢惊扰晋王。
“子实哥哥,”阿畔攥住骆子实的手,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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