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桃山,颇有种“我觉得你每晚这么精神好像也有点毛病”的意思,甚至有一次试探过桃山。
“你要不要和阮医生拿一些安眠药?”
桃山摇头:“没有没有,我是、是这样的,别人精神我也会,会跟着精神。你睡得好我感觉我、我很快也会,睡得好。”
戚渊便没再提这个事。
吃药满一个星期后,戚渊在周日晚上靠着床头看报纸的时候突然和桃山说:“我感觉我最近好很多了。”
“真的吗?”桃山眼睛一亮。
戚渊笑了笑:“真的。我觉得吃多一个星期药,应该就没事了。”
“阮医生说,你其实会、会有肢体上的疼痛,还会有幻觉、晕眩之、之类的表现,”桃山掰着手指头算,“哥哥好像都、都没有诶?”
戚渊翻着报纸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回答:“哪有这么严重,阮医生吓你的。”
“没骗我哦?”
戚渊的目光落在报纸某一处文字上,长久地没动。
桃山笑眯眯地:“骗、骗我,我会生气的。”
戚渊才挪动着唇瓣,小声地回答:“偶尔,一点。”
“哪种呀?”桃山凑前来,也没觉得这事很严重,就很平常地问他,“肢体疼、疼痛吗?还是会有幻觉呀?”
“都有,但都不严重。”戚渊开始折叠手里的报纸。
桃山很难过:“你都不告诉我,我都不、不知道。”
戚渊折叠报纸折到一半就被桃山的哭腔吓到了。他连忙把报纸搁到床头柜那,弯腰低头去看她,轻声,“因为我比较习惯,也不是很疼,就没说。”
“不行,那也得说。”
戚渊点头:“好的,以后一定说。”
桃山才仰头让戚渊给自己擦眼泪,一边嗡嗡地问:“现在有、有疼吗?”
“有的,”戚渊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特别心疼。”
桃山被戚渊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去抱住个子高大、表情不解的男朋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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