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墙根那,看着桃山蹲下身子来,把深蓝色的小书包扒拉到地上打开拉链,掏出一个小袋子。
“我给你、给你带了、药。”
混混们走后,桃山很高兴。她兴高采烈地把红药水和止血贴、绷带之类的东西捧到他面前,献宝一样地说:“给、给你!上了、上了药,痛痛就、就好啦!”
戚渊沉着眉眼,却是手一挥,啪的一声,把她手里的药打翻了。
桃山那张乖巧的圆脸蛋出现了怔愣迷茫的表情。
“滚,”戚渊说,“老子要个屁药。”
桃山认识戚渊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这样冷戾的模样,他也从未这样凶过自己。桃山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你、你欺负我!”
“老子哪里欺负你了?”
戚渊抿抿嘴,心里别扭,可再多的不耐烦和生气,看见桃山哭,全都没了。
她哭起来真的太让容易让人心软,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泪,眼型圆圆的眼角微翘,最天真的鹿都没她这般惹人怜爱。
“老子没,不是,我没欺负你,不上药就欺负你啦?疼还是我疼的,又不关你的事,你也少管我的事。”
“桃山也疼。”桃山可怜兮兮的,她朝戚渊伸出自己贴了一张止血贴的手指,巴巴地望着戚渊,软软地说,“疼才知道、知道可以用,用什么药。”
她委屈地控诉,“你不夸、不夸我聪明,还凶、凶我。”
戚渊这会儿是真的愣了,她胖乎乎的小中指圈了一张白色的止血贴,在粉嫩的肌肤上显得特别刺眼。戚渊半晌才别扭地问,“疼不疼?”
“你先涂、涂药,”桃山扁嘴和戚渊讲道理,“然后要和我说、说谢谢,最后还要,说对不起。”
“结巴都阻止不了你叭叭叭吗?”戚渊弯腰把药捡起来,沉着脸,口气还是硬邦邦的,“怎么伤的?”
桃山眨眼睛,“不疼。”
“我问,怎么伤的?”
桃山乖乖地低头认错:“水果刀、划的。”
戚渊气笑了:“你这小孩儿玩什么水果刀?真是该!”
“因为,橘子甜呀,” 她的眼泪还没擦干,就这样傻乎乎地瞧着他看,“想分、分哥哥一半。”
戚渊:……
这小破孩儿!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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