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很简单,就是男人喝醉了酒,寻了他妈撒酒疯,戚渊看不下去,上前推了一下男人。
女人红着鼻头,掉着眼泪,拿了酒精想给戚渊擦擦。家里没有什么伤药,就一瓶酒精,他妈倒了一点到盖口,轻轻倒在破皮的鞭痕上。
鞭痕肿起来,红紫还带血,女人一阵心疼。
“疼不疼?”她轻声问儿子。
戚渊很瘦,头靠着坑坑洼洼的墙上,眼底是昏黄的灯光,他像是感觉不到疼那样,一滴泪都没流,唇瓣发白干燥起了皮,他舔了舔,故作轻松地说:“习惯了,不疼。”
女人哽咽着说:“妈明天给你买点药,涂涂很快就好了。”
戚渊没应。
他看着窗外,窗下是臭水沟,再远是杂草丛生的乱石堆,落日在那掩去最后一点余晖,黑幕就此一点一点降下。
那扇窗看不见夜幕里任何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别家的灯火。
里屋男人开始鼾睡,女人却连哭泣的声音都很小。
戚渊突然就说:“妈,我们走吧。”
女人倏忽停下手里的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半大的少年,失声问道:“什么?”
“妈,你知道离婚吗?我同学爸妈离了婚就分开过了,你和他可以离婚,”戚渊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神很坚定,字句异常认真,“分开过,我跟你。”
“你在说什么啊?”女人低头给他擦酒精,不接他的话,另起了一个话头,“你最近是不是又逃学了?”
“妈,”戚渊打断女人,很直白地说,“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
“你要好好读书,别老想着逃学……”
“妈!”
女人终于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她拿酒精的手都在抖,嗓音也在抖,“他是你爸,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这次当做没听过。”
女人顿了顿,而后声音低下来温柔劝道:“你以后脾气不要那么大了,别老惹你爸生气,知道吗?你爸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总是顶撞他……”
“所以我就看着他打你是吗?我就任他打你是吗?”戚渊瞳孔里的光一寸一寸熄灭,少年很失望地说,“妈,他真的是为我们好吗?他就是在撒酒疯。”
女人沉默很久,哽咽出声。
“戚渊,你再等等爸爸,你小的时候他抱着你骑过脖子,给你当过小马,他现在只是收入不好、身体不好、所以心情也不好,过段时间就好了,戚渊你别这样想你爸,你爸他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
戚渊无法再听任何一个字,他闭了闭眼,拂开女人的手,靠着墙站起来。
“这么晚你还去哪?”女人问。
十一岁的少年身高一米六,脊背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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