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便没再劝说,拿起托盘出去了。
屋里留桓翕一个人,极安静,偶尔几丝风从支棱起的大窗台吹进来,带了些响声,沙沙鼓动,越发显得静谧。
若是从养病还不怎么清醒的时候算,桓翕在这地方已经生活了月余,不管心中接不接受,行为上少不得一一调整过来,不至于太过出格叫人生疑。
比如说她不能对伺候“她”的两个丫鬟说谢之一字。
偶有一次桓翕不小心顺嘴说出谢谢两字,便把那丫鬟惊得不行,当即就跪下了。
经那一事桓翕心中对这时代又多了些具体的认知,故而行为上就愈发谨慎起来。
泰安县是个算富裕的县城,桓家在泰安县又是大地主,十分有地位。
桓翕对这里的经济、钱财、货币、购买力等尚且一无所知。只是在出门一趟之后,知道桓家在泰安的确是富裕人家。
原主桓姐儿是个极娇气的人,这并非桓翕凭空猜测妄下定论,而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之后,亲身所感。
她已知桓姐儿年已三十,而桓翕才活了十八年,三十岁对桓翕来说并不很大,因着自己生活的环境,桓翕对这个年纪的女人的画像大抵是,职业女性,精英,聪慧,有手段。身材火辣丰满,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嘴上涂着烈焰大红唇,身上穿着精致合体工装,脚踩高跟鞋,气场十足,雷厉风行,犀利又妩媚。
而在这里,三十岁的女人,在大家的眼中,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存在,是可以当婆婆的存在。
桓翕醒来之后那几日,原主桓姐儿的母亲一只陪在她身边,家中下人都叫她老太太,而其实对方还没到五十岁。
如果当初桓姐儿是正经找赘的话,这会儿下人该叫她太太,不过毕竟当初是她嫁贺衍而不是贺衍入赘,所以现在她人现在虽住在桓家,但大家还是喊她姑太太。
只桓姐儿身边的采荷采莲除外。
桓姐儿已经是太太辈伤的人,有四个孩子,大儿十五,三个幼子却才堪堪六岁,又早几年就“失了”夫君,如今算作寡居,虽被接回了桓家,但因为这“悲惨”的身世,这人性子一直有些古怪,时而忧郁时而怨愤,三天两头使性子。
说难听些就是尖刻,不太好相处。
却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大多数男子都爱的好身材,极细的一掐小蛮腰,圆润饱满丰挺的胸部,一双白生纤瘦的长腿。
桓翕头一次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都愣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尴尬尴尬之余还些烦恼无奈。
因这本不是她的身体,天然就带着难以适应的陌生。
拿着在小白茶碗的手纤细白嫩有如削葱根,饱满红润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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