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爷打心底产生一种满足。
他桓家总算有后了。
那桓姐儿是个娇性子,在桓家时那就是被捧着长大的,说得夸张一点,皇宫里的公主娘娘都不一定有她得来的宠爱多,阖家就围着她一个疼爱,什么好东西不往她面前堆往她手里送,故而养的十分娇贵,轻易吃不得半点苦受不得半分委屈。
贺衍自己娶的妻子自是晓得那人的性格做派,所以在大儿子贺致出生后,未免孩子长于妇人手养废,他便是亲自教养,三岁后让他同桓姐儿分开住,之后带于自己身侧,读书认字学习,不假他人之手。
桓姐儿那时年岁还不大,十六七岁,也不大会照看孩子,有夫君有下人插手自不用她花费什么心思,她乐得轻松,偶尔想起来便问两句。
倒是不曾沾手带过贺致一个囫囵天。
几年后再怀三胞胎的时候,她才觉出点当娘的兴致出来。
贺致那会儿已经大了,**岁,跟桓姐儿不太亲,性子像他爹,冷漠又不爱说话,桓姐儿不是个能去贴谁的脸哄人的人,更不可能去抱着这同她生疏的大儿子亲近,也就随意丢开不很管了,反而把三胞胎养在院子里,时时逗弄。
一晃六年过去。
贺致十五岁,三胞胎已经满了六岁。
但是,贺衍自从七年前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么长日子,旁人早就觉得他是出了意外死了,毕竟那边陲地区最是凶险无比。
连桓姐儿都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之后,她就干脆又住回了桓家不回贺家那处院子了。
时常幽怨感叹自己命不好,大好年华都荒废,年纪轻轻就丧服成了个寡妇,每每想来都十分意难平。
有一日又不知看见了什么,面露愁容,伤春悲秋了好一阵,打发丫鬟婆子莫跟着,在一家湖边赏起了一池塘的残荷,谁知一时大意失足滑落掉进了水里。
被人就让来后就一直病着,反复烧了好几回,吃了几剂汤药汁子才清醒过来,养了好半个月才渐渐好了。
没成想醒来的这个已然换了芯子,桓姐儿掉进水里时就咽了气,魂魄估摸着是去投胎去了,正这空档,那肉身却被吸进去一个异世的魂儿,两厢一融合。
再醒来,便是桓翕了。
当真稀奇得很,她倒与这身体的主人桓姐儿同名同姓。
偌大一个桓宅,现也就住着桓翕一个主子,桓老爷和桓太太去年起就住去了乡下老宅。
也是没法子,桓家那么多田地庄子都是在乡下,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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