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放在一边，她又继续工作。
下秒，电话铃声响起。
许未晚注意力都在剧本上，没看来电人，立刻接通：“齐——”
“是我。”方明昊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许未晚哦声，从写字桌边起身，抬脚走到单人沙发处坐下，将自己蜷成一团，敷衍出声：“有事吗？没事挂了。”
走廊灯光昏暗，映衬着方明昊眼镜的镜片，微微反光。
他望着紧闭的房间门，问：“失望吗？”
“关你什么事？”
许未晚扯了扯唇角，要挂断电话，直到那边响起方明昊的声音：
“那个记者是我安排的。”
许未晚眸光冷下，指节捏紧：“方明昊，你真有病！”
次次剜她伤疤取乐，真是个疯子。
“过奖。”
方明昊深看眼房间门，转身走进电梯，按下数字键。
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对着电话那边盛怒的许未晚出声：“我等你对齐星熠彻底死心的那天，然后——”
他话没说完，许未晚就挂断了电话。
方明昊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唇角勾起：“然后看见我，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
许未晚挂断电话，丢了手机。
每次和方明昊交锋完，她就觉得浑身无力，疲惫得很。
房间里暖气十足，让她背上渗起一点汗意。
许未晚睁眼，余光扫过窗外的大三巴牌坊，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糅杂东方美的设计，三角形顶端的十字架，宗教感十足。
让她乱糟一团的心，瞬间平静。
许未晚呼出浊气，拿出手机给尚禧暖发消息：【尚老板，在忙吗？】
尚禧暖很快回她：【怎么了？】
她将这半年方明昊做的事打成文字，全部告诉尚禧暖，与她说想要换经纪人的事。
末了，又怕尚禧暖会觉麻烦，继续打字：【如果不——】
“行”字只在对话框里打了个“x”出来，尚禧暖就回了她：
【我正想通知人事那边，告诉你换经纪人的事，方明昊和我们工作室的合同在年底结束，我三哥帮我从华盛娱乐挖了两个经纪人过来，刚好咱俩一人一个，谁也不差】
许未晚：【行】
再聊两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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