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你是云诉吗?”
他动了动嘴唇。
“是。”
“你是夙陨吗?”
他脸上也许有一闪而过的悔意,但最后还是化成冰冷的一个字“是。”
“哈,哈!”木谣笑了,她眼里泪意已无。
“畜生!”
苏木谣拔出剑,向他刺去。
剑咣当落在地上。他胸膛的伤口在一瞬间愈合。
云诉一顿,忽然翘起唇角:“你看,我说过了,当她有朝一日知晓真相,定会将剑指着你,并且毫不犹豫地刺下去,你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善果。”
“永远不会。”
“闭嘴!给我闭嘴!”云诉捂住胸口,“你不用管,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给我闭嘴!”
木谣捡起了剑,冰冷地看着他。他亦看向她,双瞳时红时黑,如血亦如墨,带着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疯狂。
“阿谣,你累了,跟我回家。”他笑吟吟地来牵她的手。
她的剑从他手臂穿过,他按住了她的肩膀,血雾之中,两人没了踪影。
风荷独自走在悬梯上,可这悬梯一圈一圈,仿佛没有尽头。
他心头一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传心灵鹤无法抵达,她已不在兰陵,或许,已不在中人间。
看着手心的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端正的金字。若没记错,兰陵金家的祖训是行善守则,肩担大义。
这样的世家,却在赟都开下这样一家妓院,秘密培养有仙家血脉的娼门女子,送进各大世家,或作探子或作敛财之用,那位金家的幕后主使,甚至丧心病狂的,与魔族来往,利用这些已经成为侍妾的女子引入心魔,借以控制各大世家。
兰陵金氏,包藏祸心——这个消息定会万分火急地送往云归。可他不知,在他离开合欢塔不过一柱香,一团黑雾笼罩其上,犼族蜂拥而至,一场血腥屠杀后,留下滚滚浓烟,整座高塔,被人付之一炬。
青鹤车带着他的讯息回到云归,而风荷则御风赶往往生门,来到虚空海域。
接下来,便是与那个人真正对面的时刻。
她,必定也在那里。
——夙陨。
紫色的帷幔飘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曼珠沙华开满了地面,却像满身剧毒的蜘蛛,肆意伸展着它们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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