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痛苦。你活得很痛苦。而你将一直痛苦下去,直到你记起所有不能忘记的事情之前。”
幻清一脸神秘莫测。
倾珀不发一语,他像是一直都这么安静,做凡人如此,成仙也如此。回转过身,望过来时,眼睛也很安静,是那种一眼就望得到底的黑,与一眼忘不见边境的寒冷。
幻清的手指放下。
他是真正能悟道的人。
却有前尘未消。
幻清能勘天机,他有个毕生的心愿,那就是勘破天道。
修道的最高境界,是神。
天道是神的栖息地,是神的归处。
他要找到他们,哪怕只是他们的埋骨之地。他渴望着一切有关那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灭绝的种族的讯息。
他为此痴狂。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个子才高出自己腰间一点,眉眼清冷灵秀的姑娘。他缓缓地,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原来是你。”
木谣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
“不愧是……转生,上好的根骨,上好的心境,是个千年难遇的好苗子。”
云阑垂着眼睛,撵了撵手指,“可惜,魂魄是残缺的,像是曾经碎裂成无数片,又被人硬生生地拼合了起来。这拼合的力量,非常强悍而神秘。连我,想要触及哪怕一点点,都会立刻被弹开,始终无法窥测。”
木谣怔怔,看见他腰间玉牌时,忽然反应过来。
“弟子拜见幻清仙尊。”她要行礼,云阑却制止了她。
他颇为嫌弃地挥挥袖子,“凡人果真麻烦,总爱弄些繁文缛节,搞得本尊都不愿出门。”
木谣垂着头:“云归规矩,弟子不能不守。”
云阑“噗嗤”一笑,“行行行,你愿意用那些规矩束缚自己,我也管不得。”他哼笑一声:
“难道本尊还怕受不起你这一拜不成。”
木谣便恭恭谨谨地行了礼,再抬头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敢问仙尊,您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是何意?”她轻轻地皱起眉,有些忧愁,“实不相瞒,弟子最近一直颇为困扰。”
“哦?你在困扰什么?”
“前世。”木谣苦笑了下,她来云归修习的这段时日,没想到切切实实遇到的,第一个阻碍,竟是来自自身,“观生镜出自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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