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一甩袖子,飞身而起,侧立于青鹤背上,他独自默立了许久,脸庞迎着淡雅的天光,像是忽然生了闷气:
“你若不愿同我一道,便自己收拾收拾走回去吧。我知晓一条近路,在林子最西南边,种植第一棵惘生树的地方,顺着树根延伸的方向走去,便可看见一条惘生河,你溯流而下,不要回头,不消半个时辰便能走回无名村。”
“……”
袍子却被微弱的力道扯了扯,木谣费力地仰着脸,轻声道:
“帮我一把,我爬不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木谣:呵,男人
☆、上古(1)
青鹤微微并拢纤细的长足,仰着曲线优美的颈,体态高傲,黑曜石般的眼珠转动,扫过木谣,似有嘲讽之意。
“……”木谣手里还扯着某人袍角,半个身子却趴在了翅尾上,有点丧气地想,长高了有什么用,没有修为,连只鹤都骑上不去。
谁轻笑一声,蓦然感觉腰上一紧,身子一轻,衣袖翻飞之间,转瞬便立在了青鹤背上。
又是一声长鸣,神鸟展翅,犹如挥动水袖的舞女,向着云间飞去。
绵延十里的惘生树,刹那间飞红万千,追逐着青鹤驮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好似眷恋不舍。
顾不得满头被风吹得飞舞的青丝,木谣低眸,一根约莫二指宽的绛红色锦带缚在腰间。
沿着锦带看去,另一端正捏在那人手里,她还未说话,他忽然伸手飞快地在她腰间打了个结,这才直起身子,神色满意。
木谣惊愕:“你这是……?”
不灭一展袖子,盘腿坐在了青鹤背上,不以为然道:“算是礼尚往来罢,你们凡人不是讲究这个,”
他扬起唇:“前几日你送我的小玩意儿,我很喜欢。”
她何时送过他礼物,又送了个什么?木谣更加愕然,总不会也是一条腰带吧?
见木谣看他,不灭便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摸了一阵,将一个拳头大的龟甲排在掌心。
黛螺色的甲面光滑,一圈缘盾上刻着古老的字符,前端以红绳系着,玉白两指拎起来,晃晃荡荡。
木谣“呃”了一声,她怎么可能送这种、看起来就像是拿来糊弄小孩的玩意儿。
某君一手提着龟甲,不时拨动一二,秋水般的明眸弯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木谣纠结地想,不灭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像极了某种毛绒宠物……
叹了口气,低头看腰上的锦带,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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