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摸着匣子:“这里边有块玉佩,是我母亲遗物。”
穆明沉默了下:“抱歉……”继而温声道,“这东西是个白衣青年让我交给你的,我观他装束,似是个云游的散人,年纪在二十往上,给了我这匣子后便离开了,也没说别的话,许是你父母故友?”
木谣咬了咬牙,眼角微红:“他生得……什么模样?”见穆明似乎是在回想,她便直接打开了匣子:
“他腰间,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块玉佩?”
一旁的穆青探头过来,看了一眼里边卧着的碧色圆玉,向穆明惊讶道:
“咦,师兄,确实与那人佩的一模一样——”
他话才说完,几乎是一瞬间,少女的眼泪便夺眶而出。穆青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木谣噙着泪水,朝他们露出个笑容,郑重地鞠了个躬。
待穆青反应过来,那少女已经走远了。背影瞧着颇为单薄,还时不时抬起袖子,像在抹泪。
穆青心里奇怪,挠挠头,追上前头的穆明,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他想起少女落泪那一瞬间脸上涌过的神色。像是失魂落魄,又像是——
欣喜若狂。
……
风吹来,天边交际的晖光渐渐化为一根昏黄的细线,绷到了极致,便与云层融为一体。
路的尽头站着个红衣少女,她一手执一盏灯,懒洋洋靠着墙壁,周身被灯光映成一片暖红的颜色。一张小脸东张西望,突地眼眸一闪,将灯高高举过头顶,照出四周景色的轮廓:
“可算回来了!”
金仙衣走向幽暗的小径,将一盏灯递给迟归的小少女:
“你不在我都要无聊死了。”
她与木谣并肩走着,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朱砂吃饱了就睡,怎么都叫不醒,她都要怀疑那狸猫是头猪变的了;今儿晚膳食字阁没做灯芯糕,害她白跑了一趟;食字阁阁主,也就是她舅舅穆箫还把她赶了出来,骂她不学无术馋鬼上身;诸如种种。
最后进了房,把门板掩了,换上张咬牙切齿的面孔:
“哼,那个死老头儿,阁主了不起啊?阁主就能虐待弟子啦?气死我了,我要写信跟祖母告状!“她一屁/股坐在案边,颐指气使道,“木谣,你帮我写!本小姐一刻也不想在这个破云归待下去啦!”
然而半天没听木谣回话,仙衣望过去,发觉小冬瓜眼圈有点泛红,显然是哭过了,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木谣还没来得及搭话,她忽地柳眉一竖:
“是不是又有谁欺负你了?”
满脸义愤填膺,颇有种“说出来,老娘给你做主“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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