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间,小少女鼓起腮帮子:“你个臭书呆,拐弯抹角骂本小姐?”
小书生叹了口气:“笨阿谣,我是夸你呀——比芳木,比仙鹤,比名花——你好看极了。”
旧日时光泛了黄,回忆恍惚。
小书生笑如当年,却没了半点缱绻意味,尽是冰凉。
孟芯抱着手臂:“都说与你不相识啦,还杵在这儿干嘛。”
越若的姐姐越琴拉了拉她袖子:“别这样,她也没做什么。”
孟芯扭头:“你不觉得她很莫名其妙,惹人厌烦嘛。”
苏木谣谁的话也没搭理,站在云诉面前,放低了声音:
“你离开蓬莱时曾同我说,你去考取功名,完成父母遗愿,待到衣锦还乡就,就……”
就什么,她说不下去,也没敢抬头,闷闷地,“这一次,你又骗我。”
好不委屈。云诉有点好笑,可是不知怎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旁的越若见云诉这般沉默,以为他为难,便伸手推了木谣一把。
“你烦不烦啊,别挡路啊!”
木谣一个趔趗,后背撞在树上,脊背微佝,光影簌簌倾落。她有点茫然有点无措地抬眼,眼眶微红,更像只小小的兔子了。
越若还伸着手,心想这矮子怎么这么弱不禁风,见木谣那样儿,还想出言嘲讽两句,背上却被人重重一拍——
登时整个人动都动不了,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金仙衣一身红衣,不知哪里出来,叼着根狗尾巴草:
“本小姐罩着的人,你们也敢欺负?”
越琴看清妹妹背上一闪而过的白符,蹙眉:“金仙衣,你怎可在同门身上擅自使用仙术?”
“怎么,只许你浔阳越家放火,不许我金仙衣点灯?”金仙衣撇了撇嘴,几人看去,越若掌心还有一抹未消散的灵力。
难怪方才苏木谣一瞬间神情会那么痛苦!越若出身浔阳越家,自小修习仙法,出手想也不想就化了灵力在掌,而那位虽听说资质不错,却是半点灵力根基也无的,越二小姐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年纪轻轻,对一个几乎称得上是凡人的少女下如此重手,可见心性狠毒了。
但金仙衣那样盛气凌人,孟芯看不惯她,柳眉倒竖,要同她争辩,被越琴拉住:“还是别招惹金家。”
如今仙门世家之中,蓬莱苏家一朝倾覆,临安金家一家独大,剩下兰陵孟家浔阳越家不成气候。
想到金仙衣在世家素来的名声,孟芯啐了一口,扭头,云诉小公子不知何时走远了,忙与越琴一人一只胳膊,架着越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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