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可喜欢?”
“丑极。”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你,做人呢,要温柔和善点,这样才会有人喜欢嘛。”
太阳穴蓦然一阵疼痛,她揉了揉额头,嘈杂一瞬间褪去,那些对话仿佛从未出现过。
手上的陶埙还没有掌心大,其实这也是一种乐器,自上古时就已经产生了,但因太过古老一度失传,如今在人间已经极为少见,她以前也只是在书上见过埙的图案,一直以来从未接触过。
看着这漆黑的陶埙,木谣竟觉得舍不得放下,看向一边的风荷,而风荷有些沉默,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不知是不是木谣的错觉,她竟觉得风荷脸色有点苍白。
目光凝着她,淡淡地:“你想要这个?”
苏木谣点了点头。他便像是有点无奈地笑了,挥挥手,好看的眼睛里似乎划过一段隐隐的悲伤:
“那就拿走吧。”
苏木谣一愣。有些手足无措,她以为风荷是不舍这陶埙,但……若是珍视之物,怎会放在角落蒙尘?
可他眼里抹过的难过又怎么解释,虽然只是一瞬间,那阵悲伤的情绪像是能传染一样,苏木谣心里不知怎么一疼,将陶埙递了出去: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要。这个,我不会的。”
“我教你。”三个字,低语一般。
风荷走到她面前,两根手指拈走陶埙,放到唇边缓缓吹奏起来。
陶埙特有的音色,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
吹这陶埙的人,在这一刻是那样圣洁、典雅、神秘、高贵不可侵犯。
苏木谣想起书里的一句话:埙之为器,立秋之音也。
而这个人,也像跌入了秋天的寒霜之中。
他睫毛低垂,犹如蝴蝶翅翼,微微颤抖。昏暗的光线映在他脸上,风荷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浓烈的回忆,整个人显得落寞又寂寥。
他明明站在她面前,她伸出手就能够到他的衣角。可是这一刻苏木谣又觉得,风荷离她是如此遥远,他仿佛把自己永远关在了过去,一个她跨越一辈子的时光,都无法接近的过去。
他是仙。终归与世人是不同的。
苏木谣咬破舌尖,剧烈的痛意使她不再胡思乱想。侧了头去,安静地听他吹奏。
这曲子非常熟悉。于是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回想:
“有狐绥绥,碧海之澜。
有女洄岸,芳心如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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