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了。”
许愿不解:“为什么?”
池叙每一次模拟考试的分数都高过首政,换做是她,许寅诚和魏女士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劝她去首都。
那可是首政,首都政法大学,全国多少法律学子心中的求而不得。
怎么到了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比讨论‘今天去哪里吃饭’还要自然、简单?
另一头,池叙仿佛是听见了她心里的疑惑,喝了口咖啡,非接着道:“我不太记得有没有跟你提过了,我爸是临江大学法律专业毕业的。”
“他曾经跟我和池槿说过,等他退伍了,就回来做个伸张正义的好律师,绝对不会辜负池家的招牌。”
“我对未来没有什么太大的规划,也没有什么自己特别喜欢、特别感兴趣的专业,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完成他到死都没能完成的事。”
窗外是一片空地,广场上有五六岁的孩子,被爸爸抱在肩头,一同去买气球。
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甚至不用走近身边,都能听见他们之间的欢声笑语,美好又令人向往。
池叙收回目光,嗓音轻如迷茫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我想上他上过的大学,走他走过的路,读他读过的专业,做他曾经做过的事,成为他想要却永远都无法成为的人。”
想为他活下去,替他活着,比他做得更好,成为能让他骄傲的人。
即使他再也听不见他爽朗的笑声和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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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不知道谢俊豪最后到底有没有跟上,反正她和池叙从星巴克出来、一直到进了电影院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大概是因为误会解除了,她的心情一直很愉快,以至于完全将谢俊豪纠缠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她与池叙在学校门口告别、再次在学校门口见到他。
许愿视若无睹,想绕过他直接回宿舍,却在进门那一瞬间被他扯住了手臂。
谢俊豪力气极大,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从校门的另一侧扯到学校外一条没什么人在的小道中,才堪堪放开她。
“你有病是不是?”许愿被他吓得不轻,揉着手骨往后退了两步,拿着手机的手悄悄背到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谢俊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倒是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出去跟池叙见面?”
“关你什么事?”许愿顿了顿,蓦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是池叙?”
“你不是他女朋友么?我费心费力追了你那么久,你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我。”谢俊豪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锐利的眼神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想到你对我那乞丐兄弟还挺忠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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