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十岁的时候,贾琏已经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且不说军中的将领,连平安州郡守都舍不得他走了。
最终,郡守依依不舍的掏出一封推荐信,狠拍他的肩膀,铿锵道:“你这回去京城,拿着这推荐信,考个武进士再回来!”
贾琏:我是回京!是回去,不是去……
盛情难却,六年情谊难消解,他最终是接了。
荣国公朋友的后代也送他,倒是没送他推荐信,而是和他说:“我朝盛世,武将有开疆扩土之责,就算重文轻武,我们武人的职责,却还是在边境!”
被一通大义砸的头脑晕眩的贾琏战战兢兢:“我错了我不回京了行不行……”
“贾代善叔叔所有功绩被文官一封奏折全数抹煞,宁愿爵位降等也要贾家弃武从文。”朋友的后人悠悠一声叹息,“但赦小弟从小就是按武将路数学的,张氏又早亡,弃武从文得等到草字辈,那也太迟了。”
一个家族,连着两代蜷缩不出,第三代就此沉沦的可能性,比厚积薄发的可能性要大太多。就贾琏所知,草字辈,有出息的只有一个贾兰,一个贾芸而已。
“你就这样和赦小弟说,”他说道,“不要辜负自己一生所学,空让髀肉复生!”
……
贾琏死死记住了那几句话,回荣国府后,全数兜给了贾赦。
贾赦沉默了半晌,没有给予回应,转而道:“你的敏姑姑病去了,林姑父无意续娶,把女儿送来老祖宗这,过几天就到。”
一刹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元宝,满箱满柜的珠宝器具……记忆回放,令他屏息。
这时,邢夫人派人来报:“梨香院并小厨房已经收拾好了,也派人去京城林宅给守宅仆从递了消息,到时候会再拨一些仆从供林姑娘差遣。”
贾赦点头:“林姑娘是姑表亲戚,得好生看顾着,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那报消息的人道:“邢夫人的意思是,按待客人的礼仪规矩来待她。”
贾赦再点头:“这样很好。”
报消息的人退下了,贾赦就回头和贾琏说:“她嫌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听王氏的话,借着查抄偷盗的名义裁了不少仆从放了出去,现在府里能伺候的人只够伺候我们这一小家子的。”
“……”贾琏发现,他听父亲说话,总会有无语的感觉。
“有的下人厉害的很,我先前寻不到的古玩,居然在他的私库里找到了。”贾赦闲道笑谈。
“那……”贾琏不觉得好笑,良心在挣扎,“如果林家只剩下林姑娘一个了呢?”
贾赦“哇哈”一声,“那娶了林姑娘的人有福了,嫁妆大概能有一百零八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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