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只一个字:“霍”。
霍观起的霍。
……
时近十点,夏天夜晚的风,不比白日,似活在蒸笼里一般又热又闷,温度褪去,凉爽温和。
路秾秾说要自己回,唐纭没多问,两人在餐厅前道别分开。
高行跟司机一起来接,半个小时后到喆园,两层半的别墅灯明火亮。
路秾秾进门径自换鞋上楼,知道高行不敢也不会跟来,没去管。
行至二层厅前,停住脚。
沙发上,男人一身白色浴袍,领口微敞,发丝水汽仍有少许没干。不知手里拿着什么书,看得眉头微拧,面庞线条清隽凌厉。
听见动静,他朝厅前看过来。
金边白瓷的咖啡杯里飘起袅袅热气,香味微苦。
霍观起合上手中的书,墨色的眼里清冽一片,“回来了?”
“……嗯。”路秾秾抿抿唇角,走到他对面沙发坐下。
粗略一看,发现二楼多了些装饰和摆设,不知是什么时候添的。
说是“婚房”,路秾秾从没在这住过。
她和霍观起结婚半年,上次见面还是两家人吃饭,第二天拿完结婚证,霍观起带她来这看了一圈,下午就出国忙正事去了。
霍氏人丁不兴,早年靠霍倚山一手兴起,渐渐做大,如今主营进出口贸易,房地产、医药、零售、金融……各个领域均有涉足。
这一辈长房二房都是一个儿子,说是说三世同堂,可明眼人都知道,霍倚山的两个孙子相差甚远。无论能力、手段,霍观起都要强过他堂哥霍见明百倍。
就像这次,路秾秾听舅舅说了,被霍见明弄得一团糟的霍氏航运,绕了一大圈,最后还不是要霍观起去收拾烂摊子?
近两年霍倚山越发对霍观起寄予厚望,霍家这一辈兄弟间的继承人之争,眼看着是要落下帷幕。
她正出神,就听霍观起问:“你不常在这住?”
路秾秾道:“我住公寓。”
霍观起没说什么,他不在,她喜欢住哪都行。
睨她一眼,他道:“时间不早了。”
——该洗漱休息。
这暗示路秾秾听得懂,她坐在沙发上一下子不自在起来,“等会。”
霍观起没管她,起身回卧室,没多久,换了身衣服出来。
路秾秾微诧:“这么晚了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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