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声仿佛在这一瞬间穿透屏障,来到了狄瑶的耳边,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坐而起。
雨已停止,窗外的阳光正好,如纱幔一样照射进来,投落在桌边的一只白瓷花瓶上。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租住的地方,容璟正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她身旁:“瑶瑶你受了伤,药婆已经替你包扎了,这是疗伤的药,喝了之后能让伤口好得更快一些。”
她一怔,目光落回自己受伤的小腿上,小腿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明显已经被医治过了,连手指和手臂上那些被墓碑擦破的地方都涂了药水。
容璟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温文尔雅的样子,他轻轻吹了一下碗中的汤药,递到狄瑶面前:“已经不烫了。”
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狄瑶伸手将汤碗推开,想要从床上下来,脚在踩上地面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痛从伤口蔓延上来,疼得她“嘶”了一声。
容璟立刻上前制止:“你的伤刚包扎好,必须在床上静养几日。”
若是恶化了,十天半月都无法走路了。
狄瑶重新坐了回去,她想起自己闯入乱葬岗之前,被闻人凯的士兵唯围堵的事,便抬起头看向容璟:“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容璟微微一笑:“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人会找过来。”
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全,狄瑶瞬间明白过来了:“有人在城里搜查?”
“嗯。城中有士兵正在四处搜查,说是昨日有人劫狱,那劫狱之人现下已经混入了城里。”容璟从接到倒下的狄瑶开始,就知道劫狱的人就是她,她脚上的可是箭伤,而不是被什么石子划去的。
狄瑶沉默了,她微微握紧了被褥一角,没有说话。她并不担心太子容璟会把她的事供出去,毕竟他们二人对外已声称了夫妻,一旦查到她头上,容璟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亡国太子之名顶着。
只是她有些不甘,亲眼见证了爷爷被关押在廷尉狱,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瑶瑶在查邳帝被刺杀一事,是吗?”容璟没由来的一句开口,让狄瑶一下子抬起头,眼神中有些警惕。
容璟笑道:“你出现在狄府,又去了关押狄老将军的廷尉狱,我自然能联想到你在做的事。我虽无甚作为,却也活在庆王宫多年,这些事还是能判断一些的。瑶瑶你想查明真相,未必要从最关键的人或地方入手,有时候往往其他小人物的口里,也能知道真相。”
狄瑶一怔:“什么小人物?”
“此事既然发生在宫里,宫中之人必然或多或少知晓一些消息,瑶瑶何不从他们口中探问?”
“哼,宫里的人能看到多少真相。”
“真相与否,全看听者如何判断,瑶瑶只需要将那些细枝末节的消息重新梳理,或许能够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容璟的这几句话,让狄瑶蹙了蹙眉头,她竟意外的觉得,容璟说的有道理。与其在无法靠近的真相附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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