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覆在她指间的手缓缓顺着手背、手腕钻入袖中,抚着她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上探索,狄瑶整张脸涨泛红,她身子不知为什么有些发软,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车中的气息越来越热,两人的呼吸声几乎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车帘刷拉一下被拉开,白发白须的锦老立在车外,看着里面几乎快靠在一起的二人:“公子,你伤在哪儿了?”
狄瑶猛地将面前的人推开,手臂的伤因为疼痛让她发出“嘶”一声。
锦老扫了一眼,就知道他被唤来是为这女子医治的。
似乎是年纪大了,心态随和了,又或者医者仁心,对病患一视同仁,既然公子唤了他来医治,锦老也没有什么不悦,仔细检查了一下狄瑶的伤口,然后命药童为她清洗上药包扎:“无甚大碍,只伤到皮肉,且伤口不深,这些日子不要碰水,结痂后便可与平常无异,过些时日伤口就能修复,不会留疤,所留伤痕会慢慢消退。”
狄瑶当然知道自己所伤的轻重,她原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摔伤,想着之后要逃跑,肯定不能伤筋动骨,只伤了皮肉,却被这大夫当众剥了个干净。
锦老退下后,马车顷刻又变得安静了。
狄瑶不敢再与容璟对视,她身子一侧,佯装疲倦,合上了眼睛。容璟坐在她的身侧,脸上带起淡淡一笑。
因为车队停下的原因,易子修找到了司马道子,朝着他拱手一拜:“大人,我们的车队可能需要暂时在原地休养数日,因为有伤者需要养伤。”
“是祝姑娘跌下了马车吗?”司马道子追问了一句,他显得有些担心。
易子修一怔,他抬眼看司马道子,不过昨晚一夜二人在篝火旁促膝长谈,竟到了如此关怀的地步了吗?祝瑶瑶的手段这般了得?
司马道子察觉到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略微收了一下袖,放置在身前:“我刚才听见他们说,是一名女子跌出了马车……便想着,会不会是祝姑娘。”
易子修眼眸一敛:“是祝姑娘。不过刚才公子已经抱着她去马车中,着大夫医治了。祝姑娘是公子的意中人,公子定会好好照顾她,大人不必忧心。”
他这句话看似隐晦,但其实已经是在直言让司马道子不要对旁人的女子太多关心的意思了。果然,司马道子脸色一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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