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这时只听旁人小声议论道:“这不是吕家少爷嘛,人都那样了,这知府大人怎么也不管管?好歹也是曾经的女婿啊。”
围观的另一人冷哼一声,“吕少夫人都死了,你觉得换做是你,你会管吗?况且,这陆知府向来就不太喜欢这个女婿。如今人走茶凉,女儿死了,吕家也没了,他怎么可能还愿意沾染这种破事。”
客商这几日才来到扬州,对于这里的人和事是一无所知的。如今又听得这么些八卦一时便起了好奇心。“你们说的吕家又是什么来头?”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这吕家原是咱们江宁府县有名的富户。凡是江宁说得上名号的铺子,福运酒楼、万宝斋、锦绣坊,这些原先都是吕家的产业。”
“原先?”客商一听便抓住了重点。“那现在呢?现在不是了吗?”
“得罪了信阳候这样的权贵,吕家怎么可能还在江宁混得下去,这些铺子早就关门了。”那人叹息了一声:“这一切得怪吕元亮。这吕家三少向来是个不成器的,成日素爱惹是生非。若不是他不长眼调戏了信阳候看上的女人,又出言不逊得罪了信阳候,吕家如今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说着又唏嘘感叹了几声便转身离去。
吕元亮步履蹒跚拿着身上最后几个铜板买了几个馒头,回到了那四面漏风的破庙里,颤颤巍巍地靠在墙角坐下,捧着那白面馒头啃了起来。
这时,不知到从哪里来了几个小童,嘻嘻哈哈的,手里还拿着石子不停地往他身上砸。他想要还击可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得费力地抬着手臂抵挡。
一时间,他仿佛成了过街老鼠,人见人嫌。
昔日的好友纷纷离他远去。云娘死了,吕家倒了连带着曾经的岳丈也都翻脸不认人。
若不是当初他有眼无珠做出那般事,怎么会害得全家沦落到如此地步?
一时郁气窜上心头,他不由得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这时只听见天边传来了“轰隆隆”的一声响,那群小童见状纷纷小跑着离开。闷热的城中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吕元亮拿起这个在过去他根本看不上眼的食物,咬了一口,又一口。嘴里不知怎的,一片苦涩。干硬的馒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下不去,噎得他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野小子?占着咱们的地盘连个保护费都不交。”
面前突然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身上散发出刺鼻的酸臭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为首的那个头头还笑了笑,“哟,竟然还有这么多馒头吃。”说着便蹲到他面前笑道:“小子,给哥们几个尝尝呗?”
吕元亮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低低咳嗽了几声,“滚。”
那人一听便怒了。
“嘿!我说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敢在三爷我的地盘上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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