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怀说着说着,也不知道到底上要说些什么,越说越觉得没有底气,事已至此如何是他薛文怀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到最后也便不再说下去,直接出了内室。
一直住在别殿的百里沐华,在最初知道父亲死讯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一刀杀了秦言,可当看到景宁带着两个孩子跑来别殿看他时,百里沐华便真的恨不起来了。
“景宁和我说了,她是急得没有办法才去找小苏求救,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
别殿之内,秦言呆坐着,百里沐华为秦言斟酒,秦言一口而进,可入口的酒不是辛辣,而是苦涩,就仿佛他的心一样。百里沐华从景宁那里得知了小苏的事,知道秦言为了防止小苏知道秦楚讨伐百越的事可谓做了完全的防备,可最后却是他的亲妹妹把一切都搞砸了。不由的有些歉意,有对秦言的,也有对小苏的。
“小苏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秦言丢下这么一句话,起身便要走,这时两个小女孩跑过来,一边一个抱住了秦言的腿,两个小女孩眼睛圆溜溜的看了看秦言,又望了望身后,景宁对着她们点点头,两个女孩异口同声的喊道,
“舅父。”
景宁俯首跪地,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如今再不是当年任性妄为的小公主,做错了事情也满不在意,现今的景宁经历风霜初见沧桑,知道小苏因为她没了孩子,如果是以前她还会用撒娇来蒙混过关,可时过境迁,她看到了自己和皇兄的距离,那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的疏远,景宁只能跪地请罪。
“皇兄,景宁错了!”
秦言并没有看景宁,而是直接离开,连两个侄女都没有多看一眼,两个小女孩看了看走远的秦言,又跑回母亲身边,景宁一手一个搂着两个女儿,
“平安,喜乐,母亲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伤害了你们的舅父,所以舅父在责怪母亲,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母亲了。”
景宁伤心的说着,两个女孩年纪尚小,也听不太懂母亲的话,只知道给母亲擦眼泪,百里沐华走到景宁身边将三个人一起抱在怀里,在景宁额间印下一吻,他能体会秦言的心里,即便伤痕累累,此刻能有妻儿陪伴身侧,再深的仇恨也不过是枉然。
如果说恨,百里沐华当然恨过,他的父亲、兄长都死了,自己出生的故土也没了,如今他不过是一个亡国奴,可是百里沐华还有理智,从百越一路来到洛阳,秦楚的风光和百越可谓是天壤之别,显然在治理国家上,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都不如秦言。
回想百里寻的晚年,找来百越学士在宫中写书立传,将自己生平所做一一命人记下,深怕后世误解他,智者务其实,愚者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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