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仍旧不语,他记得父皇曾说过,百里寻是个沽名钓誉之人,即便统一百越,却不敢统一政权,皆是因为害怕身后名,此刻看来,父皇似乎将百里寻看的很透彻,百里寻心心念念恐怕都是后世如何评论他。这点上秦淏和秦言显然不同,比起身后事他们更在意现下可以完成。
“我从不贪恋战事,当年在姑苏称帝,我便将我的宝剑和爱妻共葬,只求从此天下太平,永不再战,所以我才会将我最心爱的女儿送到秦楚和亲,只为和秦楚和平共处,所以这些年来我从不曾侵犯秦楚,也不曾找任何人打探秦楚内政,可你们秦楚视和平协议于惘然,将细作遍布我百越之地,就连宫中都有你们的人,你良心何在?”
百里寻怒火中烧,一掌劈在桌案之上,那八角方桌瞬时碎裂,在中间分成两半,秦言却并不畏惧,淡定坐着一动不动,甚至连眼角都未曾动过,只是缓缓抬起头望向百里寻,说道,
“越王说当年统一百越,虽然只是一句话,可中间付出了多少人命,越王心中恐怕也记不清楚了,如此艰难最终统一百越,越王可曾真心爱戴过?”
听了秦言的话,百里寻愤然站起,仿佛秦言折辱了他,气的在殿内来回踱步,气的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你……你根本不知道,在百越我推行稻谷耕种,让百越也能吃上粳米,每年耕作之初,不管是是何身份都会与百姓一起耕作,就连小苏每年都会过稻田耕种,作为一国之君与民同苦,想尽办法让百姓穿暖吃饱,你居然问我是否爱戴百越?”
秦言起身,看了看放在茶案上的点心,那是小苏最爱的点心,用的便是百越粳米制成,秦言对于百里寻的耕作之法非常赞同,认为是空前绝后的发展,
“水稻耕作自然是越王的功勋之举,之后又推行以兵养田,平日农作繁忙,便让士兵帮助百姓耕作,农作闲时练兵,一举两得,自此百越稻田飞速发展,不再以捕鱼打猎为生。洪武十二年大旱,越王减免赋税,开粮仓救济灾民,可越王就不好奇,为何当年姑苏城外的灾民会那样多?”
秦言说完又望向百里寻,百里寻冷笑道,
“洪武十二年大旱,稻田大多颗粒无收,百姓无粮可吃,自然要到皇城来寻求帮助。”
秦言听完淡淡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百里寻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便继续说道,
“百越在未统一之前,以捕鱼捕猎为生,只是稻田无收,为何百姓要成为流民,远去姑苏求救?百越藩王从来都是按照自己封地的政策收税,赋税之严苛可想而知,即便大旱,藩王也没有听命赋税依旧,平日生活本就贫户的百姓哪有余粮交税,无可奈何之下才前往姑苏求援,越王既然爱民如子,那为何不去看看封地的百姓,他们衣不附体,食不果腹之时,可受到越王的爱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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