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簪同她房内的其他玉簪并无二致,但总归是私人之物。苏夭夭略犹疑了下,到底是摇了摇头:“抱歉。”
楚玉珩垂眸苦笑,终是不再多说。今日她只戴了发簪,不曾以一寸宽的发带束发,发簪落,自是长发飞扬,面貌娇媚。只是此刻无法得见,也无法留一物权作惦念。
她已然长成最妥帖最完美的模样,只是白衣寡淡,削弱了那份娇媚,倒是如陶令一般,修习的愈发像个仙人了。
苏夭夭大步离去时,楚玉珩仍坐在原地。他大概是行了陶令当年的路子,竟也不觉得这望岐山寒冷。心下所念却是这漫天的白,才成就了苏夭夭那样一双绝世无暇的眼睛吧!
“谢谢。”他轻轻呢喃出声,“你曾赠我一场欢喜,那欢喜要我疯癫,那欢喜落了空,那欢喜却又是我……唯一快乐的时刻。”楚玉珩沉静的闭上眼,漫长余生大概都要靠那个夜晚来维系了。
少女纯净无辜的面容,一眨不眨的凝着他,说“那既是这般,日后公子遇险,便由我来保护公子吧!”
“不对不对,”他倏地自言自语,“她还曾说过,‘公子救命之恩,她当以身相许呢’。”
……
十六送楚玉珩下山后一直不曾回来,苏夭夭巴巴的等着她回来好同师兄说下山一事,偏生十六那端好似彻底没了踪影一般。
这日,苏夭夭又揪了个青衣婢女问十六可有信了,正被陶令撞见,她索性扯着他的袖子晃悠:“师兄,十六什么时候回来呀?”
“最近两年,她不会再回来。”
“什么?”苏夭夭大惊,“她不就是送楚玉珩一趟吗?难道还要日日伺候他?”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她可怜的十六呀,她和楚玉珩两个闷葫芦以后的日子不知要过成什么样?
“他一个人,且是废了双腿,我不大放心。”陶令温和解释道。
“我还不放心十六呢!”苏夭夭略有些气恼的鼓着嘴,“楚玉珩那人的心思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把十六派过去呢?”她原以为十六只是送一趟,却不想竟要留下来照顾他。
“他不是十六的对手。”陶令微微躬身,颇是宠溺的安抚道,“放心,不止十六一个人,另派了两个人过去,断不会让十六被人欺负了。”
“你把十六给了楚玉珩,就不怕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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