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沈渃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声道:“你来信只说九将军其实是个姑娘,不日带她回北晋拜见爹娘。
娘左思右想不太能接受九将军是女子的事实,便以为是哪个狐媚子从中作梗破坏你与九将军的感情。”
他不可思议道:“我娶女子为妻她不应该很高兴吗?”
沈渃道:“你常年不在京都不知这其中缘由,南诏内乱重重,九将军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比你多得多,娘她最爱听九将军破阵杀敌的故事。
你与九将军的话本子她每每看到动情处还会落泪,七八年的耳濡目染娘早已接受了你与九将军断袖情深。
上次罚你跪祠堂我看娘很是体会了一把参与话本子其中的快感,而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说九将军是女子,我一时都无法接受何况娘呢。”
他喉结动了动,薄唇紧抿,这样的前因后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还让慕玖回侯府梳洗打扮换回女装再来拜见,眼下看来似乎多此一举了。
安阳长公主见他默然不语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沈铖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温声对沈淮道:“一夫一妻乃沈家家训。”
安阳长公主附和道:“你爹说得对。”
“我还未成亲呢。”沈淮挑了挑眼角低声对侍奉在侧的婢女吩咐了几句。
婢女井然有序的退出房门,沈澈与安国公嫡子王蕴之入门之后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询问的望向沈渃,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坐下。
“我是不会同意那个狐媚子入沈府大门的。”
沈淮忍笑道:“确实狐媚,把你儿子的心魂都勾走了。”
沈铖在安阳长公主发作之前对他道:“既把人带回来了总不好让人一直在外侯着,有什么话现下便说吧。”
沈淮收起戏谑之色,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坦言相告,从姑苏初遇至晋州再识,从羸弱多病的孤女至独当一面的九将军,独独略去了慕玖与楚策的婚约纠葛。
他掀袍跪在地上眸光深沉,声音低哑:“念汝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如今孤身一人随我回北晋,希望爹娘能够善待她。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聪明通透,但就是老让自己受委屈,旁人对她好一分她恨不能把心肺都掏出来给别人,爹娘肯定会喜欢她的。”
正厅之中一片寂然,安阳长公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心口堵的难受,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姑娘是怎么在南诏乱世中号令三军成为所有人的依靠的。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渃心下黯然,渃儿自出生起吃穿用度等同郡主,沈铖在三个孩子中更偏爱女儿多些,渃儿要星星不给月亮,有她这个长公主的母亲,加之皇祖母皇舅的疼爱即便嫁人之后国公府也没人敢让她一星半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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