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见容泠听不进劝,急得跪了下来:“主子,您如今宠冠六宫,何必做这样危险的事?德妃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宠,对您造不成什么威胁的啊。”
“你起来,不用再多说了,我只是拿她试一试,若是这法子好用,日后还能再用在旁人身上。”容泠“固执己见”。
“奴婢不能任由主子做出不可回转的错事。”青桃低下头,犟道。
容泠一时都不知道该夸她忠心耿耿好,还是该说她脑子绕不过弯来,没有告诉她实情是怕她演不好,露出破绽,这下好了,犟得让人无奈。
“你不说,我也会去问别人,你可想好了。”容泠三分无奈,七分强硬道。
青桃抿着唇,思量着这事。若是主子问了旁人,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可就更危险了,自己处理的话,谨慎些,应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总之,过了那么几天,主子见没什么用,也就会放弃了。
忠心耿耿的青桃壮士般地应了容泠的吩咐,悄悄地准备了草人、细针、德妃的生辰八字等必要之物。
容泠冷眼看着那几位宫女的反应,可惜宫里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容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罢了,也没想过会这么简单,总要把鱼饵放下水去,耐心一点,才会有“鱼”自以为聪明,忙不迭地上钩。
容泠准备好了东西,也没在草人上写什么生辰八字,只在纸上胡乱画了几笔装个样子,扎上了细针。
宫女春雨走进了里间,今日是她当值,她低着头,不多打量,只安安静静地换了插花,擦拭着各处的桌椅花瓶。
容泠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似的,将手中的草人放在了铜镜后,梳妆台与墙壁的空隙里。放好之后左右看了看,从外面看不见,便满意地不再去管了。
春雨自然是看见了,脸上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不愿多事,匆匆离开了。
到了晚间,宫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容泠也没在意,这事少说也得三四天,就算自己运气好直接第一天便碰上了那个眼线,德妃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容泠梳洗一番,准备睡觉,屋里只剩下她和青桃,她将摆放在铜镜后的草人取了出来,随手塞进了柜子了,虽然这草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但还是防一手,小心为上。
转身看见青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容泠觉得好笑,怕这丫头烦心太过,闹出病来,便坐在床上,将她唤到了身边。
“你呀,把我想得有多蠢?我只是想要试探试探那几个宫女,瞧把你给紧张的。”容泠无奈。
“试探?”青桃睁大了眼,一副不解的样子,“这怎么试探?若是真叫来了人搜查,也看不出是谁告的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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