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顾忌我,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多愁善感,嫁谁不是嫁,外面也不比入宫好。”容泠不太在意地摇了摇头,望向窗外的海棠花,粉嫩嫩的,娇小可人。
然而,宫里的日子并不像初入宫的少女们想象的那样勾心斗角地争宠。皇帝像是把她们忘在了脑后,不闻不问。
安贵人在宫中已经好几年了,对此习以为常,只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侍弄侍弄花草,不出来招惹事端。
然而,和她同一宫的沈婳却是耐不住性子,先是在宫里到处晃悠,想要与皇上来个偶遇,奈何祁景煜根本不往后宫这里来,想遇也遇不上。
后来,她又想着贿赂贿赂御书房的小太监,可人家理都不理她,去得多了还被德妃派来的宫女说教了几句,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争不了宠,隔壁的安贵人又是个闷葫芦,连宫斗都没人陪她斗,沈婳被人捧惯了,受不了这样的寂寞,总是来蓬莱宫这里“做客”,和几位常在“聊聊天”,颇有优越感。
容泠没理过她,她也在想皇帝的事,倒不是稀罕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只是,若是她入了宫也什么都做不了,她这一世岂不是又一场笑话?
然而,祁景煜不来后宫,她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把人绑过来?
这日晚上,阴云密布,遮住了弯月,是要下雨了。
祁景煜看着手中的奏折,像是被其中的内容逗笑了,干脆放了下来,喝了口茶。
李公公在祁景煜身边伺候了多年,趁着皇帝放下政务休息的这点时间,捧上了一盅燕窝:“陛下可要休息一会儿?这燕窝熬得透,皇上尝尝吧。”
“谁又给了你好处,让你送来的?”祁景煜拿起调羹,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漫不经心道。
李公公知道他没动怒,笑眯眯地躬下身子,满脸皱褶,眼睛弯得都看不见了:“是刚入宫的萧贵人,老奴知道她是太后塞进来的,皇上厌恶她,这不正好坑她一笔银子嘛。”
祁景煜闻言笑了起来,将搅成一团乱的燕窝推到一边:“你倒是会说话。”
李公公收拾了那盅燕窝,交到旁边的小太监手上:“皇上也有些日子没去后宫了,那些新来的小主们心里可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你操的心真够多的。”祁景煜又看了眼方才放在桌上的折子,废话空话一连篇,主题是弹劾安远侯目中无人、意图不轨。
窗外雨声连连,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了那天雨中,安远侯家的那个女儿。
祁景煜突然有了点兴致,起身。李公公连忙给他披上外衫,试探着问:“不知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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