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昏暗的床头灯,一切如常,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今天居然没蜷缩在被子里,而是靠坐在了床头!
程适意眼睛一亮,没等安彤招呼她,自己颠颠的小跑了过去。
“妈,你今天气色真好!”程适意开局就是一个彩虹屁,但其实也并不完全算闭眼吹,相比较于往日的形容枯槁,安彤今天看起来确实有了丝活气。
不知道是程适意活泼真诚的笑容打动了安彤,还是头顶的光环度加持,安彤居然笑了一下,虽然笑的幅度很小,而且很快就没了,但程适意确定她是真的笑了一下。
这么好的机会,程适意哪能不抓住,见安彤脸色虽然不好但也并不疲惫,赶紧顺梯子往上爬,单方面跟安彤唠起了家常。
她最近学习成绩提高了,还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数学竞赛了;她最近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要开始花滑的职业生涯了;她跟班里同学的关系开始缓和了,还收了好几个小弟,每天给他们补习……
程适意边说边注意着安彤的脸色,见她没有露出疲惫的神态,目光还越来越柔和,就继续说了下去。
“……我最近在学着打理公司了”总算说到了这个话题,程适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拇指和食指的指肚忍不住紧张地捻在了一起。
“要学的东西真多,最近我都快没睡觉的时间了”程适意故作轻松:“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而且这是姥爷的心血,我想出一份力。”
程适意提到姥爷时,安彤的瞳孔明显一缩。
“公司交给我打理,您放心吗?”程适意破釜沉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表面看起来依然放松自如,实际紧张得手心都快出汗了,她真怕安彤会说“一切听你爸的”或者“你还是以上学为重”,那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安彤目光闪了一下:“我累了。”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程适意难免失望,但好在安彤没有直接回绝她,那就算还有希望。
蔫头耷脑地从安彤房间出来,程适意满心的挫败。
她不知道,在她关上门后,安彤打了近半年第一通电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程适意飞身扑到床上,宛如一条死狗。
霍时予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什么时候过来?”
她现在每天晚上放学后都要去冰鹰训练,霍教练相当铁面无情,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无病假无事假,不接受任何理由,不接受任何反驳,把资本家的可恶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今天之所以推迟了训练时间,还是因为程硕勒令她必须回家一趟。
这不,才过半个小时,霍教练的电话就追来了。
“霍教练”程适意翻了个身,有气无力:“我遇到了人生级的大事。”
霍时予顿了一下:“就算结婚也等训练完了再结。”
程适意:“?”你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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