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很美很美,不过很快,这样的美景就被一颗颗挤着挨着的人头取代了。
那些人背着光,五官模糊不清,只有一个个纯黑的轮廓。
少年和昏迷的她被村民们粗鲁地拽了出来,带回了村子,送到一个矮胖矮胖、嘴角生着巨大痦子的老婆子面前。
“神婆,该怎么处置他们?”
那个被称为神婆的老婆子装模作样地捏了捏手指,慢悠悠地开口:“河神大人娶亲,抢亲是重罪,这个小子处以碎面之刑,至于这个跟着逃跑的新娘子,不知羞耻的下贱东西,用火来让她干净。”
碎面之刑……
陆曼曼低声念了一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几个强壮的村民将少年少女按在地上,一个村民去拿刑具,还有十几个村民负责架火堆。拿刑具的村民手脚很麻利,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那是一柄巨大的锤子,光是锤柄就有一米多长,末端连接着巨大的铁块,往空中一挥,都能听见那破空的声音。
拿着锤子的村民走到少年面前站定,刚要抬臂挥动,那个被村民簇拥着的老婆子抬抬手,示意他停下:“慢着。”
老婆子垂下眼皮,看着地上昏迷的少女,目光落在她光洁粉嫩的脸蛋上,她恶意满满地咧开嘴:“把新娘子弄醒,好好让她看着,她的奸夫是怎么死的。”
站在老婆的身边的粗壮妇人平时没少干这样的活计,得令,她熟练地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布包展开,抽出了几根粗针。她蹲到昏迷的少女身边,抓起她的手指,狠狠地将针尖刺进了她的指缝里!
“啊啊啊啊——”
昏迷的少女发出凄惨的尖叫,睁开含着泪水的眼睛,茫然四顾,目光与老婆子毒舌般的眼对上的时候,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她已经醒了,妇人却没有停手,一根钢针直戳到底,瞬间带出一条血线。妇人捏着针尾,用力将针往指甲肉里一按,再往上一撬,整个指甲盖就被她顶了起来,被她毫不留情地揪掉。
少女痛苦地尖叫着,拼命挣扎,却被身后的村民们钳制住,动弹不得。
她转过头,看到同样被按在地上的少年和立在他身边的、虎视眈眈的斧头,猛然睁大眼睛。
连手上钻心的疼痛都顾不得,她仰起头望向老婆子,目光哀求,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神婆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愚蠢,不懂得珍惜河神的青睐,是我下贱,没有命享受这份福气,全都是我的错,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跟他无关!”
神婆轻蔑地笑了笑,脖子下的肥肉也跟着抖了抖,她低下头抠了抠指甲缝里的灰,仿佛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感到非常无聊。
少女见状咬了咬牙,砰的一声,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留下一块圆形的血斑:“神婆大人,求求您了,看在他无父无母份上,您发发慈悲,我……我愿意接受碎面刑和火刑!”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可见碎面之刑有多么痛苦,就连神婆也挑起了眉毛,显然被她的决心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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