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尚未迟暮,衰老却已早现。
“从香,下雪了。”她长叹一声,只觉得身心疲惫。
自那日太子从他宫中带走顾小乔,皇上对外宣称她生病,需要静养,这未央宫的大门关了数月之久。
除了她的琰儿什么也不知道的每隔几天欢欢喜喜的来看她,再无人踏进这里。
皇上保留着她皇后的体面,不过是为了不伤李璟琰的心。那个与她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人仿佛是十分厌恶她,竟连句质问都没有过,再也没有踏足这里半步。
她虽是皇后,却跟住在冷宫没有半点差别。
“娘娘,听说太子要成婚了。”
“和谁?”
“顾小乔。”
徐心柔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如愿以偿了。
她伸出手接住了那冰凉的雪,低声道:“咱们筹谋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从香,本宫不甘心!”
“娘娘!”从香哽咽。事到如今,再多的不甘心不过如同这漫天飞雪,无论积的多厚,太阳一出,终归化成一滩水,再暴晒一下,就都什么都没了。
“娘娘既如此不甘心,为何不放手一博?”
这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徐心柔跟从香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内侍衣服的高个子低着头站在那里。
“你是谁?”从香挡在徐心柔面前,故作镇定的问道。
宫里的人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她再是熟悉不过。眼前的人高且瘦,虽低着头,但站的笔直,根本就不是内侍太监。
那人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鹰隼一样的眼睛闪着光。
“王义,你竟然还活着!”徐心柔从从香背后站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惊讶。
“属下自然得好好活着,不然怎么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王义向前朝她行了个礼,态度谦卑有礼。
“既然逃出去了,为何不好好活着,本宫如今不过是变着法儿的被皇上囚禁起来,既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徐心柔转过头看那越下越大的雪,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娘娘甘心吗?”王义抬头看她,“咱们努力了那么久只差那么一点儿,难道娘娘就这样放弃了,就这样呆在这个牢笼里过一辈子?”
徐心柔冷笑:“不甘心又如何,就凭你我,妄图推翻太子?笑话,本宫虽说被关了那么久,可本宫不糊涂!”
“娘娘不糊涂那就应该知道,皇上不过两个儿子,只要太子不在了,那么无论娘娘做了什么,五皇子都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就看娘娘肯不肯为了五皇子赌上一把,若是赢了,五皇子便是这大月朝的主,若是输了,五皇子什么也不知道,死的只我某等这种乱臣贼子!”
他声音虽低,却说的慷慨激昂,眼睛里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光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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