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谢定澜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是气愤还是寒心,总之所以的情绪汇成一个想法,我凭什么要管着一群蠢货的死活,这些年操的心还不够多吗?
就这样吧,挺好的。他想。
但多年感情与儒道那套“屁股决定脑袋”的理论依旧困扰着他,直至今日被救,才勉强想通。
狗屁玩意的,老子不管了,去他娘的屁股决定脑袋,现在老子的屁股要砍我,我还管个乌龟王八头。反正那群蠢货作死也连累不着我,随他们去吧。
学着他已逝的师父在心里骂了一通脏话,算是解了郁气,正式摆脱了世家子弟说话必谦恭礼全的束缚,加入了粗鄙之人的行列。
他一脱出死气沉沉的行列,就觉得自己刚刚对顾云轻的态度十分不好,想要找个话头。
话头说来就来。
他发现自己跟着顾云轻,一路前行,京郊虽然是郊区,但他们一路经过的落脚处也不少,奇怪的是他们一行人一间都没进去,反而一直走。
谢定澜正准备开口,但终究是抢不过顾云轻这个有心的碎嘴婆子。
“谢哥,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们都不停下歇脚呢?”顾云轻说完觉得自己这个引入话题的方式十分尴尬,且突兀的不行。
还好两人的心意一拍即合。
“所以是为什么要停下来歇脚呢?”谢定澜顺势问。
“严哥来了消息,说是有个人在‘旺来茶馆’等我们,是旧识,但没有具体说是谁。”顾云轻笑道。
“看小云轻的表情,心里是有期待的人选?”
“是的。”顾云轻看向远方,“我希望他回来了。”
谢定澜没有继续问,心里已经了然了,毕竟两个小孩的爱情他们早就看在眼里了。
众人手脚麻利,马也是好马,虽然旺来茶馆有些远,但还是在日落之前到了。
这茶馆里头竟然只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似乎在喝茶。
顾云轻大声问道:“阁下何人?”
“你猜?”那人答道。声音沙哑扎耳,像是上了年纪的。
顾云轻本能性地觉得不对,虽然直觉告诉她是安全的,但为了保险,她翻身下马,叮嘱亲卫护好谢定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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