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翎同时摘掉墨镜,清冽的目光投向大屏幕,与干净女孩的瞳孔正好撞在一起,心脏像中了一枪。
女孩子的眼眸漆黑明亮,睫毛却低垂着,全程保持着低调的笑容,总共只说了两句台词,连欠着身子退场时候都是跟在另外两位主持人后面。
她为什么没站在第一个。台词这么少,裙子连颗钻都没镶,叫礼服吗?口红为什么是粉红的?一点都没有气质。
顾久翎缓缓戴上墨镜,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
刚下前台,秦霜霜一肚子火气就憋不住了。
“婉婉,你到底在搞什么?一会儿说中暑不能上台,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跟着上。你这样让我怎么准备台词?”
温婉随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声音细细糯糯地:“刚才那段词最长。”
“什么?”
秦霜霜没反应过来,李云海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留给温婉的台词,就属刚才那段最长了,整整两句完整的句子。秦霜霜这才明白温婉是讽刺她记不住词,当场气得发晕。
“那你就说下面那场还接着上了?”
秦霜霜也是扎心得疼,想让温婉接着上吧,刚才她虽然词儿不多,可是观众全看她了。不让她上吧,后面的词她还真的没记住。
记词这个活,怎么也得留给她提前一周的时间呀。
秦霜霜质问得趾高气昂,温婉坐在位置上掰弄着手指甲,不吭声了。
算时间顾久翎那双大长腿快到了。
刚才舞台上她受欺负的那个样,心里舒服吗?谁叫他生气没有按他意思报师范大学,说不来看她的迎新晚会!
顾久翎踏进化妆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温婉埋着头,怼着小手指,浓密的长头发盖住半张脸,看不见神情。坐在位置上的人乖乖的。
顾久翎推开房间门,皮鞋踩在木制地板上咯吱作响,回荡在空档的化妆间后台,听起来诡异压抑。
顾久翎站在秦霜霜面前停下。黑墨镜片压盖下根本看不出他眼神落在什么地方,秦霜霜却感觉身上真的像披了一层霜一样,顿时闭了嘴巴。
顾久翎薄唇轻启:“出去。”
屋里气温陡然下降。
秦霜霜双腿不听使唤地向外退了几步,胳膊却被人拉住。
李云海抖着声音硬撑:“你是谁,干嘛让我们出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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