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脸颊,被蚊虫叮满了红包。
那份文件如此重要,以至于他非要在这个关头回来,那些人带走那份文件了吗?
也许被父亲藏在某个地方?
曼琳撑住窗沿,翻手进去,由空荡的一楼摸向黑暗的消防通道,这里亮着盈盈地绿灯,幽若鬼火。
到了三楼,室内一片狼藉,电线还在滋滋闪着余光。
她从抽屉里捡出手电筒,去办公室里查看,所有的东西掀翻在地,墙角堆着一滩纸张烧过后的痕迹,保险箱已经空空如也。
翻看完所有的地方,她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除了文件,还有什么吗?
她在黑暗里弓着腰进入门户大开的收藏室,剧烈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培养箱全数被砸碎,里面的植被被人抓出来踩踏一通。
地上流淌着水,曼琳踏过水波,直直走到最后一排,那个没有名牌的培养箱旁,这里没有例外,玻璃碎裂,植物连根拔起。可能是看到这里九成的花枝已经枯萎,卫兵没有把它们丢到地上踩踏。这种行为往往是下意识的行为,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漏了什么。
曼琳紧张地拿起电筒,旁边的还在闪耀电流火花,她戴上隔离手套,一处处的捻开已死的植物,手指剥去泥土,慢慢打,一片殷红色收卷的花瓣映入眼帘。
龙牙花,也许不是龙牙花,它在这一片颓废的死亡中,仍旧鲜红似火。
曼琳收回手,折身在地上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培养皿,而且还能照常使用。按照她之前注意到得温度、湿度和空气密度设定一番,她把最后一株龙牙花小心的送了进去。金属盒子撕拉一声合上。
细微的脚步声蹿进耳膜,曼琳压弯了腰肢立刻把盒子送进前胸内侧的口袋。
她躲在收藏室的门后,手指握上了枪支。
“曼琳,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是伯母赵芸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
曼琳直起身子,伸出一条腿,从门后跨了出来。警惕地目光朝前看去,赵芸穿一件雪白掐腰的西装,长发全数拢到脑后扎成发髻,浑身上下毫无点缀。
她的身后有两路队伍,一队一字排开呈保护态势,一路在门口守卫。
赵芸朝她伸出手:“曼琳过来,让我看看。”
曼琳收了枪支,踏过满地的残渣,朝她走去。
赵芸握住了她的手指,越捏越紧,身子处于紧绷的状态,由于深吸了一口气,反而愈发颤抖起来。
她捻过曼琳鬓边的乱发,嘴唇颤动两下,欣喜和悲凉在眼眶了化成了流水:“你还活着,很好。”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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