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琳低头匆忙地回到预定的旅馆,旅馆条件不好,唯一的电话机就在前台那里。
前台是位身材臃肿的北方妇女,她听到远处的呼啸的鸣笛声,正在门口跟隔壁的老板唠嗑。
曼琳从她们背后溜进去,眼睛掠过电话机,然后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如果打电话回去给赵芸,又能说什么?任何口风都可能让上面遥控这一切的人加速行动。
她进了房间,激烈地喘了一口气,满面水痕地冲去厕所,伏在马桶上剧烈的呕吐。
狼狈无序地冲完热水澡,她的身子还是冷的,冷到把柜子里所有带着霉味的被子拿出来盖到自己身上。
段辛航最后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咬住被子,把歇斯底里地痛叫声压到最低,只有喘息不断地闷噎声。
天还没亮,她去楼下结账,帽子戴着,音调要稳,台词要对,一定要保持正常的状态。
她直接去了最近的车站,趁着戒严还未开始立刻离开这里。接下来的长途车程里,她不断地改变路线,先往北上再南下,停留半天后再换车。
十天后终于回到了锦城。
然而锦城的氛围跟她离去前相差甚远,热闹舒适的气氛被新闻和流言给取而代之。
她租了一辆车,远远地从段二伯家路过,那里已然被军部卫队给封锁了。
嘈杂地茶馆里,电视机里还在播放最近的新闻,段瑞的妻子赵芸,在郊外的马场跟徐定将军通奸,人赃俱获。
一张张现场的照片快速播过去,赵芸衣不蔽体半乳外露,长发批下,神情茫然而冷漠。
曾经尊贵优雅的伯爵夫人,敞开来看,比妓女还要不堪。
这件事,发生在段辛航车祸后第三天,赵芸破坏军婚罪大恶极,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段瑞不相信妻子会这样做,去法院控告警察和军部,以及大肆宣扬的媒体。他一辈子热爱享乐,事情都交给妻子来打理,临到尽头终于勇敢抉择了一次。但是没用,很快他也被逮捕,他们段家二房跟徐定将军不仅有情色交易,还有贿赂往来。
曼琳的心脏跌到谷底,一跌再跌,已经无法搁浅。
她没有立刻回家,在东区的某东荒废的大楼里躲藏起来,用望远镜观测家里的动向。
这里没有军部的人,管家也会照常出现在草坪上,爸爸老迈佝偻的身躯出现在玻璃窗后。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等到某个晚上,凌晨三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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