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董香幽灵一般出现在秋稚的身后。
董香已经很久没有来见她了,似乎总有重要的事情在处理,而这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牵扯到了她这个象征意义的大家长了吗?虽然这本来就是秋稚为了腐蚀蓝染惣右介设下的圈套,但当权力真的逐渐在自己手中流失时,软萌的妹子也觉得极端的不爽。
秋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什么事?”
“之前绑架了大家长的人,那个来自极西大陆的少年——杰·富力士,想要见您。”
小杰素来是一穷二白一介布衣,在优路比安大陆还有一张猎人证能获得尊敬和便利,在霓虹大陆,就真的只是个落魄户了,怎生有资格劳烦门外顾问精锐董香,还要求黑道大家长亲自接见。秋稚蹙眉,之后像是想通了什么。
“凭什么他要见就见,你们收了什么好处?”秋稚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心里没有半点怜惜,一点儿不想见黑化小杰那张的脸。在她心里,那就是只只恶魔。直至今日她听到那个名字,还会产生唇间辗转油腻侵城掠池的错觉,令她愤懑而作呕。
董香并不掩饰,单膝跪下告罪,“对不起大家长,世界七大美色之一‘彩色卵’在他手上。”
世界七大美色之一,彩色卵——霓虹の梦?的确本身就是珍惜至极之物,更珍惜的是它里头藏着的匣兵器仓库的钥匙。对于黑道而言,军火力量就是权力与金钱。
“我知道了。”她振了振衣冠,神色从容。
不管秋稚是不是傀儡,心里头愿不愿意,此事兹大,都容不得她任性。她在董香的引领下,来到了东京都立大塚医院,在哪里见到了久违的少年。少年变化之大,让秋稚几乎认不出来,她睁大了眼睛,疑惑地唤道:“杰?”
这真的是小杰吗?
素白的头发,连刺猬头都维持不住了,耷拉在脸侧。肤色也不再是健康的麦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退回到了十二岁的样子,只是个孩子罢了……
秋稚本来对小杰是又爱又恨,但这一刻所有的爱恨都在死亡前退散了。他那样的虚弱,可怜,连眸光都像水一样,带着跋涉沙漠之人的幽弱与渴望。
小杰听到呼唤,睁开了眼睛,居然变成了浅琥珀色。他柔弱的面庞绽放虚幻的笑容,像是黑暗中久行之人见到了光,“你终于来了啊……”
他努力着想要坐起来,却失败了。之前那么强大的人,却在疾病面前,弱的如同脆叶,不堪一击。
看到这样的小杰,秋稚一时间手足无措,原本准备好的谩骂诅咒辛辣嘲讽都排不上用场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甚至非常难过,心脏沉甸甸的,像是盛满夏季雨水的荷叶,即将倾倒。
不久前秋稚还对他欲杀之而后快,只恨他不早点死,还要叨扰她的清净,亲眼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就说不出任何狠心的话。
她模糊地记起贪婪大陆上和这少年亲密的相依,以及那些简单而美好的时光,所有的画面都昏黄而朦胧,宛若被洪水浸泡过后年代久远的相片。不愉快的细节都被大脑过滤了,留下来的都是绚烂。
他们之间似乎不再有悖逆、破裂、逃脱、监-禁,只有拥抱、依偎、取暖与相视而笑的熠熠目光。
秋稚记得白化病是遗传的,小杰不可能突然白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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