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所以我信得过你。”赫连楚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又道,“纵然是你要杀我,我也心甘情愿,在黄泉之下,等你百年之后来找我,我们再一起喝了孟婆汤去投胎,下一辈子,我仍旧信你。”
这些话像是春天里的风,吹进杜天冬的心中,有几分痒,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杜天冬,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赫连楚说道。
下一瞬,杜天冬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跟前的赫连楚,沉声道,“我就在这边疆,哪儿也不去,但皇上是一国之君,终归是要回去的,这段时间,我的营帐让给皇上休息,我会和别人同住,等皇上好了,我就差人送皇上回宫。”
见杜天冬真的要出去,赫连楚急了,一下子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又滚落在地,“你不许去,你不能和别人同住,我去。”
说完,就费力的朝着门口挪动。
腿上刚刚包好的白纱因为在地上摩擦,很快就变得脏兮兮的,里面也渗出黄的脓液和粉的血迹,混合在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杜天冬实在是看不下去,拦在了赫连楚跟前,一言不发的,又将他抱到床上去。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盔甲,但赫连楚还是觉得很满足,拉着杜天冬的衣角不愿意松开,“你也不去别的地方住,是不是?”
“是,皇上休息吧,我叫人来换药。”杜天冬说着就要出去。
又被赫连楚拽住,“不着急换药,你陪我坐一会儿,杜天冬,你身上有股海棠花的香气,怎么都驱散不开,你知道吗?”
“是瓶子里的花香,皇上闻错了。”
“是你,这屋子里,比花还要娇艳的,就是你。”
说着说着,杜天冬突然恼了,站起身来,“我是大将军,若是皇上再这样,我只能一死了之,免得日后落下笑柄。”
刚才还缓和的气氛又瞬间冻成冰霜,不禁让赫连楚有几分失望。
要想真的重新得到杜天冬的心,看来还需要好长好长时间。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一辈子还有那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
瞧着杜天冬离开帐篷,赫连楚这才将目光移向边上的花瓶,望着那朵海棠,像是问花,又像是问自己。
“他好像是瘦了些,又比以前坚强了些,是边疆太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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