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致远带着孟爷爷和郑雪梧一起吃了午饭,郑雪梧就要回米兰了,孟致远需要留在佛罗伦萨整理些东西,周日再走。
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郑雪梧的脸都泛红了。孟致远就让她先别急着回米兰,等周日再和他一起走。郑雪梧婉拒,说自己是一喝酒就脸红,酒气散了就没事。而且她买的回程票是快车,很安全。
孟致远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到火车站。在进站口处,郑雪梧看着孟致远一脸担忧的神色,安慰道:“我没醉,而且脸也没那么烫了。你摸。”说着就拉起孟致远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是不太烫了。孟致远这才放心了些:“那你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到家了说一声。”
郑雪梧:“嗯,你早点儿回去吧,路上小心。”郑雪梧看了看孟致远,双手捏成拳头,鼓足勇气,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孟致远的脸颊,然后快速进了站台。
回到家里,郑雪梧给孟致远报了平安,然后简单的洗漱后,给钟妍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钟妍抱着一个娃娃敲开郑雪梧的门:“你不是去参加致远的毕业典礼了吗?这么晚找我有什么大事?”自打郑雪梧和孟致远在一起后,钟妍非常自觉地给他们的独处腾空间,只要不是他们主动找她,她基本就不会打扰他们。
郑雪梧:“你先进来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只能长话短说了。”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郑雪梧才幽幽地开口:“我应该是性单恋。”
钟妍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性单恋?是什么?”
“是一种心理疾病或者说心理障碍。我能喜欢别人,但那个人一旦也喜欢我,靠近我,我就会变得不喜欢那个人,甚至会讨厌,躲开他。”
“啊……”钟妍愣了好几秒,才说:“那你现在,对孟致远是什么感觉?”
郑雪梧:“我现在,觉得自己慢慢地已经不期待见到甚至不想见到他,没有那种想要和他时时刻刻待在一起的感觉。他离我近一点儿,我就会有一种压迫感。”她想要克服这样的感觉,所以在佛罗伦萨火车站主动亲了他,但是在火车上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抗拒多于害羞。
钟妍:“天啊!这么严重?”
郑雪梧无奈地点点头,伸手抱过钟妍的布娃娃,想给自己一点儿安慰。
“能治好吗?”
郑雪梧:“我表哥是心理医生,他跟我说,也不是不可以疏导成功,但是也要看个人的情况,而且需要慢慢来。”
“那需要多久?”
郑雪梧摇头:“这个没人知道,我查了很多案例,都是以分开告终的。我表哥也一直在帮我,可是好像不见效。”
钟妍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妈妈咪呀,你们也会分开么?不要啊!”她好不容易才看到郑雪梧和孟致远走到一起,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况,她觉得太残忍了。
郑雪梧也很苦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原来我就没打算和他开始,但是又想着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一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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