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拨穗礼来不及一个一个,只好每个学院派了几十名代表,校长和其他领导站起身,昂首挺胸看着面前一个个笑脸来了走,走了又来……
在这么一个庄严神圣的场合,傅西晏不希望自己的女孩儿没有他陪伴。
作为老师,他也只是个短期合同工,学校甚至都没有给他一分钱工资,当然不能以学校职工身份出面。
上个月,刚好A大向外拉投资。为了不让老师的光辉形象笼罩上衣冠禽兽的阴影,傅西晏斥资二千万给母校A大捐了一栋楼,以荣誉校友的身份得来今天给她拨穗颁证书的资格。
台上,沈知身着宽大的黑色学士服,白嫩的脸上罕见地抹了些脂粉,挑挑的细眉,大而带着亮光的眼睛,松散懒懒落在肩头的黑发,一阵风吹过,她学士帽上垂下来的一小缕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耳边播放着热血沸腾的青春畅想曲,她静静等着。
等着傅西晏从身边礼仪小姐的手中接过她的学位证书,等着他转身。
等他转身,她想给他一个吻。
这是一个极为突然的冲动。
或许是自他转身时起。
或许是自他上台后用那种期待又骄傲的目光看着她时起。
再或许是她在台下蓦然撞上他不经意的眼神时起。
可能是受周遭欢腾热闹的气氛影响,她就想这样。想让自己那点卑微的心思退缩,让心态敞亮起来,大胆地展示给周围人——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那些流言很久之前就不能摇摆她的内心了。她早就不在意了,可傅西晏还老是默默地捍卫着她的那份小心翼翼。
她必须大胆地告诉他,什么都无需在意,就让我们大大方方地在一起吧。就这样。
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矜持冷静了几年,全都是假象。
骨子里竟还是热情的那个她么。
她被自己惊了那么一瞬,就立刻回了神。
傅西晏已经转过了身。他手里拿着她的证书,正等着音乐鼓点响起,和着其他人的节奏,递给她。
沈知却完全没在想这些。以至于旁边人叫她往左跨一小步注意位置距离的时候,她全都没听见。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腰侧有一只手,正带着她往一旁轻轻挪。
她有点紧张。
抓着学士服宽大袖口的手沁了汗。
刚才扬起的笑甚至都忘记了收,僵在嘴角。
她几不可察地轻轻吐了气,然后踮起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