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再没心情注意周纯和连无瑕的动静,此时,她的心神已完全被旁边几案上,雷洛、连晟和周用的谈话吸引住了。
猫儿的耳力甚好,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全部听到了,只觉不寒而栗。
这三人在商议如何让皇帝立晋王萧昕为储君,他们认为皇帝心中还惦着远在梁州的前太子萧绎,又有太傅一党阻挠,因此事很难成,最好的法子便是除掉萧绎。
连晟深以为然,又说派刺客很难得手,萧绎身边有高手护着。虽未明说,言下之意却很明显,连晟这些年没少派刺客去行刺皇兄萧绎。
既然刺杀行不通,这三人商议来商议去,最终议定要挑拨安国与大胤的关系,倘若两国开战,梁州因距安国最近,必首当其冲。到那时,萧绎不得不出兵。倘若胜了,梁州兵力损耗,日后他们也好拿捏。倘若败了,正可乘机将萧绎治罪。
这是当朝大臣做的事情吗?只为了除掉皇兄,居然要挑起战争,百姓安危、将士性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追权逐利的工具而已。
连无瑕低眸见滟来安安静静蹲在桌上,两只猫耳竖着,似乎在凝神听着什么,碟子里的鲜鱼一点未动,也不理会挑逗它的周纯。一双琉璃般通透湛黑的猫眼中,流露出不易觉察的冷峭。
他心中一动,瞥了邻桌一眼,留意到连晟和雷洛几人正在商议如何挑起安国和大胤的战争。
连无瑕端起酒盏慢慢品了一口,唇角勾起的笑意漾着几分犀利。
他又瞥了眼滟来,这猫莫非连军国大事也听得懂?
酒至三巡,雷洛似是带了三分酒气,说道:“还是在自家宴饮痛快,宫中的盛宴虽是珍馐佳肴,酒也是好酒,可喝着不痛快啊。那什么,端娴公主居然还耍刀,我倒要看看,将来她入了我雷府,非收拾得她起不来。”
滟来磨了磨爪子,强忍了心头怒气。
昨夜雷洛还恼怒滟来有武艺,要求换人,这会儿饮了酒又换了话。连晟皱起了眉头,说道:“雷节使,端娴公主就罢了。娘娘原以为她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如今既然发现她的刀不是舞着玩的,你又何必冒险呢?”他可不想雷洛被一刀捅死,且萧柔总比萧滟来好拿捏。
“不!”雷洛冷声道,“我喜欢驯服烈马。”
“烈马?”连无瑕忽然将手中酒盏放在案上,面朝雷洛微微而笑,但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善,“别说我没提醒雷节使,端娴公主可是一头狮子,节使倘若敢动她,只怕何时被拆吃入腹都不知。”
雷洛眼珠微转,凝视着连无瑕问:“此话当真?她有那么厉害?”
连无瑕扬起笑脸,语气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容忽视:“别惹她,她自然是厉害的,且我也很厉害。”
雷洛有些懵,指着连无瑕问连晟:“侯爷,贤侄此话的意思是什么?”
连晟此刻也不愿雷洛再打滟来的主意,便道:“端娴公主说起来也是无瑕的妹子,多少是有感情的,节使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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